第二十九章(2 / 5)
“宁宁。”
有一个呼唤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与心跳融在一起。他几乎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真的,若非脑子没摔坏,他简直要怀疑池早就在身边了。
身体的知觉在不久后恢复,他最先感受到痛,从脚上传来。
他急忙伸手去揉痛的地方,只碰了一下就疼得不由自主弹开手。那种疼很快往深里钻,分明啃噬了骨头。他浑身出冷汗,心跳快得不像样,说不清是因为脚痛,还是幽闭恐惧爆发。
然后,他看到了光。
来自他自己的手机。
上台演出本不该带着手机,但这件演出服今天原先没想穿,在后台和手机放在一起。因为最后一首安可不需要跳舞,他换衣服的时候顺手把手机揣进了口袋。此刻屏幕亮起来,是因为收到了微信新信息提示,来自池早。
他看着那个名字,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下来,想起那年池早拿着手机打开楼梯间的门,对他说“不怕,有光了”。他吸了口气,颤抖着点开信息。是语音,很长的一条。没有耳机,他调低了听筒音量,放到耳边。
池早的声音听起来兴致高昂,叽里咕噜地给他讲一个八卦偶遇。讲到后面,兴致降下去了,有点无聊似的,说:“其实也挺倒霉的,万一人家看得到我呢?我不是让人忌惮吗?希望千万别是什么大佬,大佬最烦人了。”
尚必宁听完,不自觉地笑了,心跳渐渐恢复正常。
他想给池早回些什么,现场的灯光忽然重新亮起来,他听到宣宣着急的声音,思绪断了,索性作罢,先回应了宣宣。几分钟后,他被宣宣哭着找来的人台上担架,送往最近的医院。
池早第一天的片场工作结束回到酒店,发现尚必宁还没有回中午的信息,有些意外。按理说,尚必宁欧美最后一站巡完,得跟他说很多事情才对。他洗了澡,敷上面膜,然后躺在床上给尚必宁打越洋电话。
尚必宁接得很快,有些懒懒地说:“喂。”
池早看了看时间,纽约时间快十一点了,他还没有起来?
池早道:“这场这么累?”
尚必宁“嗯”了一声,没有说自己,反而问他:“你过得怎么样?中午到底撞到谁了?”
提到这个,池早就有话说了,立刻兴致勃勃地把虞沛峰出卖了个干净。尚必宁听罢,反应平平,只叫他注意一些,又转移话题问他戏怎么样,感觉行不行。
池早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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