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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道:“外头冷,随本王进车里吧。”
又是在一片惶惑中,花怜优被夕拾带进了马车里。
只一道帘子之隔,里面和外面的感觉像是冰火两重天,马车里熏香萦绕,暖气夹杂着香气扑面而来,让僵硬的身子瞬间暖和起来。
一张白虎皮制成的暖垫,夕拾侧靠其上,茶几上茶水冒着袅袅烟雾,这些画面都是花怜优再熟悉不过的,早就摒弃了原有情感的她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夕拾故意而为之的,只为了她而做得这一切。
诚如夕拾所言,她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所图谋的,从杀陶影照开始,再到进暗花流,再到她设计杀了萤火的老父,最后导致萤火重伤,按照她所了解的夕拾的性情,他必会为他心爱之人报仇,所以她来之前已经做好可能会被他杀掉的准备,可就目前来看,他的一切行为都是那样的反常。
夕拾先是对她的到来摆出一副了然的姿态,接着那胜券在握的气势,那笃定的自信,甚至眉眼间话语间故意露出的温柔,还有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带萤火进宫的决定,他必然也是在计划着什么……
显然,花怜优已经意识到了这些,可是她那颗坚硬的心,在看到他温柔的表情,在听到他温和的呼喊之后,再没经过她同意的前提下便兀自柔软下来,而更糟糕的是,那颗柔软下来的心还在不断告诉她: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假象,她也愿意沉溺其中。
如果说这是夕拾的阴谋,她也乐意奉陪到底。
思绪展开的时候,马车已经开始前行。
侧靠着闭目养神的夕拾,手指一直在杯子上打转,指尖沿着杯沿来回摩挲,花怜优一直注意着夕拾的动作,待她看到茶水雾气散尽的时候,叮的一声,夕拾的指尖弹上杯口发出清脆的响声,伴随着这声脆响,夕拾的嗓音也一道传了来,“知道本王当年为什么会在一众舞娘中独独看中你吗?”
没来由的话语,轻而易举搅乱了花怜优的心。
花怜优起起伏伏的思绪也被夕拾一言给勾回了过去,八年前,她还只是江州花船上一个初出茅庐的舞娘,一日三餐粗茶淡饭,除了登台的片刻能穿好看的衣服、化漂亮的妆容,打着卖艺不卖身的旗号其实干的就是杂役的活儿,日子过得清贫又无味。
就在她快要熬不下去的时候,有经验的前辈曾经告诉过她,想摆脱这样的日子,只有几种办法,一是卖艺又卖身,以出卖身子来赚取脂粉钱;二来是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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