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4)
万料不到,这个男子如水墨的风景,越是驻足,越是耐看。如杯中白毫,越是细品,越是沉溺。
这个人生“初见”对花痴如我有震撼效果。
我曾以为他像姐夫,但其实并不像。姐夫高大斯文,有虚怀若谷的学者气质,有中产阶级的秉性纯良,比起锦元帝,少了些庸懒气,更少了些英气。
真是怪了,锦元帝身上居然能够把两种矛盾的气质和谐统一。
见我愣仲,他又开口:“怎么,那本书,你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吗?”
居然只穿着内官服饰吗?居然只是一个人吗?这样压椅而坐的我,要跪在地上给他请罪还是装做从不认识他呢?
看他的装束和语气,应是不想让人认出吧。是一次微服私访吧,是想给自己一个自由的空间吧。那么,他心如此,我又何苦拆穿?况且,地板很冷,我正不想跪来跪去的麻烦。
那么,就当我们素未萍生好了。
于是笑笑,从椅子上跳下来,尽量语气轻快地说:“我知道在哪儿,你跟我来吧。”
……
带着他往莫载楼上去。
榆木梯子在脚下吱呀做响。
每一步都撩动心的感念。
这是第三次遇着皇帝了。淡雅的他,又或者豪迈的他。
我曾衣衫不整地伏于他怀,他亦温柔小心地抱过我,可是,竟对面不相识呢。
我是该庆幸的吧?
其实这样也好。
我不正是不要像其他穿越女一样,与皇帝有丝毫瓜葛的吗?
……
带他走至内制典籍处,指着最后一排道:“书就在那里,你自去寻吧。”
他道声谢,身影向书架间掩去。
我默默退回一楼的小桌旁。
继续架起腿,抽我的烟。一口一口地吞下去,再冒出来时,已变成晃悠悠的圆圈。
近距离接触一种类别为“皇帝”的男人,他很可怕吗?没有。他很鳄鱼吗?也没有。那我要崇拜他,做一个追皇帝的粉丝吗?
自我讥笑一下。
好像不必。
锦元帝在莫载楼顶无一丝声音,但为何我耳旁却响着纷踏的铁蹄,和着尖锐的啸音?那是他的乌锥马驰过,袭卷普天之下,那是他的长矛破风,直指着率土之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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