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1 / 2)
沈梧一袭白衣,墨发用一支玉簪束了,打扮很是清简,只是眉宇间戾气难掩。
方才白羽生在堂上,一屋子的人行礼时也不曾跪拜。可如今除了这位谷主,竟是没有一个人抬起头。
白羽生倒是没什么礼数,笑道:“瞧你这面色难看的,不就是把人又给弄丢了么……你说这楚小公子一个大活人,早晚找得回来,何必拉着一张脸呢?”
沈梧冷眼瞧他:“少说废话。”
白羽生摊手:“沈大庄主还请宽心,看见来信我就派人去寻那位小公子了。”他顿了顿,又道“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派人去找的,毕竟小家伙当年还跟在我身后喊哥哥呢……”
闻言,沈梧沉了眸色。
白羽生见状,幽幽叹了口气:“你总是要把人攥在手里才放心,可这人啊,难免有叛逆情绪,你越是追着不放,别人就越躲着你……”
沈梧皱眉:“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不可能放手。”
“倒也是,为了把人留下来,你连人师父都不放过……整这么一出,害得我现在忙里忙外,闲都闲不下来。”白羽生顿了顿“…按辈分,我还该喊黎亦远一声师叔。”
“不过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如今二宗皆亡,连《百草录》都到了旁人手中。无为散人的传承,到这一代也算是断了个干净。”
沈梧忽然道:“还有楚鸿。”
“你会让他去学这些,然后告诉他‘你师父其实是我害死的,因为黎亦远在一天,就会为了守那暗室里收放的《百草录》而不会让任何人进谷,所以也就制不出百日散的解药’,再指望着他能一笑泯恩仇?”
沈梧不语。
“万仞门之祸你应该知道的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才是一切毒人的发源。当时万仞门下全部弟子都中了百日散和噬心,逐渐丧失神智,根本不可能有活下去的可能。黎亦远又何必多此一举再来杀些将死之人,又为何独独放过楚鸿?”
白羽生自顾自说了下去:“他之所以要杀那些人,唯一目的就是避免噬心的扩散。而楚鸿年龄尚小,未曾受到噬心影响,才会被他破例放过。”
“而你们这些名门正派,不作为便罢,还将这一切的罪责归结于黎亦远身上……是因为知道他不会辩解吗?”白羽生长舒一口气“有时候,我觉得黎亦远才是无为散人真正的传人,也是我们这帮人中唯一继承了散人遗志的——为大义而舍小节,哪怕所有人都以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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