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酒下(2 / 8)
“够了。”齐彦铭喝道,替她舀了一碗汤,像没听见她方才那番话一样,“司衣司那边新进了几匹布料,颜色很正,款式也好看,我让她们找个时间,替你做几套新衣裳。”
赵爰清知道他在逃避,不再追着往下说,静静地舀汤。齐彦铭灼灼的目光牢牢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会跑掉不见。
绣萝昨天偷偷跑到御书房,汇报这几日看到的。
“今儿早上,以竹跟奴婢闲聊,无意透出赵大人要走的事。奴婢起初怀疑,可仔细查探,大人确实像在打理后续的事务。”
齐彦铭握着手里的翡翠,面上没有变化,听绣萝继续往后说,“可奴婢不禁思索,以竹姑娘为何会跟奴婢透露此事,会不会是赵大人授意的?”
“此外,奴婢按陛下之前的吩咐,一直在暗中观察新来的宫人,确实发现了居心叵测之人,而偏偏不巧,那人刚好跟奴婢被分在一起。这些巧合凑在一道,让奴婢不由得泛起疑问。这前前后后,会不会是大人特意安排好,引奴婢入局?”
“那个宫女,是惠妃的人?”
“奴婢也这样猜想,不过另一个有些古怪,要是奴婢判断不错,她应该是沁夫人一早安在酿造局的。可沁夫人历来和惠妃为伍,与赵大人更是不和,以竹是赵大人的心腹之一,怎么会跟沁夫人的宫人来往密切?”
齐彦铭想起很多事,突然眼角泛酸,慢慢放下手里的东西,“你往后,就这么做……”
用完膳,赵爰清起身告辞,齐彦铭却拉住她,目光幽深,“陪我去个地方。”
他拉着她,没让陆忠抬轿子,只跟她一道,走到了上阳楼。
“陛下……”赵爰清抬头看眼前的上阳楼,和上一世一样,没有变化分毫。齐彦铭握住她的手有些濡湿,一步步走进去,“我们好像还没来过这里。”
依旧是往昔的陈设,从桌椅到花瓶,连纱帐颜色都没变。
她说不出话,就静静垂首,齐彦铭拉她坐在床边,“我们很久没一起了。”赵爰清摆手,想甩开他,却被他重新攥住握在怀里,“就跟以前一样,我不做什么。”
赵爰清难得被软化,兴许是她要走了,心里有些愧疚,又有些不忍心,想最后补偿一下。齐彦铭解了外衣,躺在外侧,听身边静静的呼吸。
赵爰清入睡后,齐彦铭坐起身,来看她熟睡的样子。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两侧的发丝,这个动作做过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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