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势 (2)(3 / 24)
心思,怎能让不提防?”
“奴婢怎么说都是错。”
聂向晚抹去眼角泪,咬住嘴,奋力挖坑。她的模样越是委屈,谢颜越是笑得开心。晚风滚落荒草之中,吹拂起红白两色花朵抖动。白花似雪,长石缝里,硕大无比,堪比小小的灯盏;红花凄艳,瘦骨嶙峋,与向阳处的雪色一比,如同深宫弃妇。聂向晚刨土之时,忍不住睇视了两眼红花,看到一抹异泽爬上根茎,像是裹了一层铜漆。她随即明白过来,转头继续挖土,再也不看向那处——草木根株生异色,所依赖的土壤内可能有铁矿。
谢颜笑道:“也看到了佛盏花颜色不同了吧?据说红花是吸食了死的精血才能变成这样,而白花向来开洁净的地方,生得高贵无比,是这座荒院冷宫中最美丽的东西了。可惜的是,白色佛盏花也只能活砖石夹缝里。”
聂向晚当然不信北理浓重的巫鬼之说,只是低头做事。
“手下要安分些,千万别一个不小心,做了红花底下的冤魂。”
谢颜说完,拉紧绫缬,裹住胸口,婢女当即劝她离去。她吩咐士兵看好聂向晚,先行离开冷宫前的乱石冢。走得不远,一个近侍嬷嬷禀告说:“翠怡坊的胭脂婆已经到了,是直接放进宫里来么?”
谢颜急声道:“那是当然。她带了花粉吧?”
两边说边离去,语声渐行渐远,聂向晚不动声色地聚集起内力,将两稀落的对话尽收耳中。她听说过翠怡坊的名字,那个胭脂婆十日之内竟来了两次,名义上是进献胭脂花粉,不易让察觉出异样。
宫里掌灯之时,聂向晚有意士兵的押送之下,去了一趟谢颜居住的商秋右院。胭脂婆早就退了,聂向晚站庭院里,等待谢颜下达第二条命令,若平时,她可是唯恐避之不及。
谢颜坐华彩重重的屋阁里,将手边的茶盏盖烫了两遍杯口,突然砸到地上,迸出清脆响声。聂向晚听她生着闷气,侧耳捕捉商秋左院的动静,只听到一片寂静。而平常之时,小卿有意向谢颜示威,必定引得大皇子浪荡大笑,直惹得谢颜咒骂不已。
屋阁里的谢颜压低声音恨恨说道:“嬷嬷也是随远嫁过来的,给评评理。”
嬷嬷忙应答:“娘娘放宽心,别气坏了身子。”
“总管先要查那丫头的根底,已经回报了一次,说那丫头不知真假,看着倒像是老实可欺的。总管大概不放心,这次竟然差给带口信,说是派了花双蝶来北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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