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1)(20 / 24)
人受到重伤)。在穹顶前负责护卫禁区的士兵马上被挤到两旁。写有不得穿越的黄色封锁带被撞了下来,消失在奔跑双脚激起的尘土之中。这群新来的人朝穹顶两侧散开,所有人全哭喊着自己妻子、丈夫、祖父母、儿子、女儿、未婚妻的名字。有四个人可能谎称自己没有电子医疗植入物,也可能根本忘了。其中三人当场死亡,第四个人由于没看见他那个以电池供电的植入式助听器被列在禁带装置中,所以在因为多发性脑部出血死亡前,足足昏迷了一个星期之久。
人们自己分成一群一群,电视台共享的摄影机则捕捉到了这一切。他们拍着镇民与探访者一同把双手压在隐形屏障上;看着他们试图亲吻;观察男男女女在看进对方的双眼时落下泪来;记录那些无论穹顶内外、就快要昏倒的人,以及那些跪了下来、双手合十举高、面对彼此祷告的人们。他们拍下一个位于外侧的男人,正用拳头不断敲打分开他与怀孕妻子的穹顶表面,他不断垂打,直到皮肤裂开,血珠沾在那层薄薄的空气中。
他们的镜头凝视着一个老妇人把手指轻压在看不见的穹顶上,指尖变白,在她那抽泣孙女的额头上滑了过去。
新闻直升机再度起飞,并于四周盘旋,将两边人群各自蔓延四分之一英里远的画面传送回去。
在莫顿镇那头,树叶已在十月下旬变成了一片火红,随风不断摇曳;而在切斯特磨坊镇这里,树叶则在镇民后方低垂不动——公路上、田野里、灌木丛中——看起来像是被人给遗忘了似的。在这团聚时刻(或说是差一点就能真正团聚),所有政治想法与抗议行为,都被抛到了脑后。
坎迪·克劳利说:“沃尔夫,毫无疑问,这是我在多年的播报经验以来,见过的最哀伤与最奇特的事件。”
然而,要是人类适应力不够强的话,就什么也不是了。一群群的人们开始兴奋起来,蜕下了陌生感,让重聚变成了真正的探访。而在群众后方,那些支撑不住的人——穹顶两侧都一样——正被人扶离现场。磨坊镇这头没有红十字会的帐篷安置他们,警方只能把他们带到遮荫效果并不好的警车后面,等待帕米拉·陈开着校车抵达。
警察局里,WCIK 电台突击队的每个人也都沉默而着迷地看着眼前的画面。由于离行动还有一点时间,所以兰道夫没理他们。他在写字板上确认名单,接着示意弗莱德与他一同到前门的台阶处。他原本以为弗莱德会因为他接过了指挥权而不开心(彼得·兰道夫这辈子以来,一直以自己作为判断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