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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锈克敲老詹家的大门前,先把手机关了起来。此刻,老詹正坐在他的书桌后方,生锈克则坐在前头——正好是申办者与受理人的位置。
书房里(伦尼可能会在报税表上,填报为家庭办公室)充满一种让人神清气爽的松木气味,仿佛最近才好好刷洗了一番。但生锈克还是不喜欢这里。这与那张侵略性十足的白人耶稣在山上讲道的图片、自我表扬的那些奖牌,或是那片需要地毯加以保护的硬木地板等物品无关,而是前面提及的所有事物,以及其余东西相加后的感觉。
生锈克·艾佛瑞特很少会聊到超自然的事情,甚至也不太相信,但就算如此,这间书房还是给了他一种接近闹鬼的感觉。
这是因为你有些害怕,就是这样而已。
他想着,在生锈克告诉伦尼那些医院被偷走的丙烷槽时,由衷希望这种感觉并未表露在声音或表情上。
他说,自己发现其中一座丙烷槽在镇公所后方的储藏室里,正为镇公所发电机提供燃料,同时也提到了那座丙烷槽是储藏室里唯一一座的事。
“所以我有两个问题,”生锈克说,“为什么供应医院电力的丙烷槽会在那里?剩下的又到哪里去了?”
老詹在椅子里左右晃动,双手放在脖子后头,望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生锈克发现,自己正盯着伦尼办公桌上的一个棒球奖座看。底座前方的文字,是过去曾一度为波士顿红袜队选手的比尔·李写的。他能看得见那些文字,是因为那侧是朝外的。当然啦。这是摆给客人看的,好让他们惊叹不已,就像墙壁上的那些照片一样。在棒球场的颁奖典礼中,老詹与那些名人并肩站在一块儿:看看我的那些亲笔签名,对你们来说多么有说服力,也使你们多么绝望。对生锈克来说,那颗棒球以及面向外侧的文字说明,似乎正足以总结他对这间书房的不好印象。这一切只不过是做做门面,全都是为了他在镇里的名望与权力而构成的一张空心表扬状。
“我不知道你获得谁的许可,跑去刺探我们的储藏室。”老詹对着天花板说,肥胖的手指依旧在后脑勺处交错。“说不定你是个镇上的官员,而我却一直没注意到?要是这样的话,那是我的错——就像小詹说的一样,是我不好。我还以为,你基本上只是个帮忙拿药的护士而已。”
生锈克认为这些话的目的,主要是种手段——伦尼想贬低他,然后借此控制住他。
“我不是镇上的官员,”他说,“但我是医院的雇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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