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2 / 6)
的一个小笑话。当时我和艾米一起共进晚餐,我们喝光了一瓶酒,又新开了第二瓶,那时我第一次告诉艾米自己扮演过哈克贝利·费恩,她已经喝得东倒西歪,露出一副讨人喜欢的醉态,一张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脸颊泛上了潮红——喝醉的艾米就是这副模样。她俯身越过桌子向我靠过来,仿佛我的身上有股让她难以抗拒的魔力,不停地问我是否还留着那顶鸭舌帽,问我是否会戴上那顶鸭舌帽给她瞧一瞧,于是我问艾米她的脑子到底是在哪里短了路,怎么会觉得哈克贝利·费恩戴着一顶鸭舌帽,结果她咽了一口唾沫说:“喔,我的意思是一顶草帽!”看她当时那副样子,你会觉得草帽和鸭舌帽完全是一码事呢。从此以后,不管我们在什么时候看网球比赛,我们总会对球员头上那些动感十足的“草帽”送上好一番夸奖。
不过话说回来,艾米选了汉尼拔这个地方,却不能不说有点儿奇怪,因为我不记得我们在汉尼拔有过格外美好的时光,也不记得有过格外糟糕的时光,我们只是在汉尼拔一起共度过一段时光而已。我记得大约整整一年以前,艾米和我曾经在汉尼拔四处漫步,一边指着各种东西一边读着各色海报,一个人嘴里说一句“真有趣”,另外一个人就点头称是。在那以后,我又去过汉尼拔(我一直固执地怀旧嘛),那一次身边没有艾米,我度过了让人心醉神迷的一天,但与艾米的汉尼拔之旅却只是平淡无奇的老一套,让人有点儿局促。我记得当时我讲起了儿时在汉尼拔实地考察时发生的搞笑故事,却发现艾米露出了一副茫然的眼神,不由得暗地里大为光火,花了十分钟才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当时我们的婚姻已经到了某个阶段,我已经习惯对艾米火冒三丈,那种感觉几乎让人如沐春风,仿佛在啃一块压根儿没有肉的骨头——你知道你应该罢手,它并非你想象中那样有料,但你就是停不下来。当然,她从表面上没有看出一丝迹象,我们只是继续往前走,一边指着各种东西,一边读着各色海报。
这是一则相当糟糕的提示:自从搬家以后,我们之间的美好回忆就变得屈指可数,因此,我的妻子不得不为她的寻宝游戏挑上了汉尼拔之旅。
不到二十分钟,我就抵达了汉尼拔,途中汽车驶过了“镀金时代”的政府所在地,这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建筑,眼下它的地下室变成了一家卖鸡翅的餐厅;汽车又驶过一排停业的商厦奔向密西西比河,那些商厦中有一家家倒闭的影院和废弃的社区银行。我把车停进了密西西比河上的一个停车场,因为这里停车不收费(慷慨的免费停车位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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