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三 朝天子 (2)(8 / 21)
董义诚之令,命沈知书携备粮晌,前往距离青州一百八十里处的柳旗大营劳军。
接到这自冲州府发来的使司之令时,沈知书正与通判曹字雄合议今岁衙吏铨考升迁诸事。待听完来人宣令,曹字雄率先皱起了眉头。
“不日前潮安转运使司才出明文,削减柳旗虚废粮银,此令出自转运使温迪温大人,断不会有误,”曹字雄边思索边说道,“这安抚使司怎会又令大人携粮前去犒军?”
沈知书也搁下了手边诸事,一言不发地沉思着。
曹字雄又继续道:“潮安两司不睦,此事人尽皆知。此番青州犒军一令事出蹊跷,大人需得三思,不可轻易前往。”
沈知书道:“如何三思?难道要公然抗令不从?”他轻笑笑,可眼里全无笑意,“这使令本身毫无可以质疑之处,而青州在诸州镇中又是离柳旗最近的,我有何理由不去?”
曹字雄还欲再言,却被沈知书打断道:“更何况,倘若此番柳旗一营果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似你我之为人臣者,又如何能够置身事外而无动于衷。”
闻此一言,曹字雄默然片刻,然后垂首叹道:“是下官僭言了。”
……
在看见从知州府衙车驾中下来的人是沈知书本人时,严府众人皆尽惊讶,一面慌忙迎他入内上座,一面火速去通禀人在内堂的大千金。
严馥之闻报后思虑半晌,方缓缓步出房门,走至府中前厅。
见她来了,沈知书微笑如常,对她温和道:“自马场一别,连日来政务冗繁,未能抽出空来见你。你可还好?”
严馥之敛袖行礼,目视于地,回他道:“大人驾临,严府蓬荜生辉。只是倘若有事,但叫衙役传令即可,大人又何必纡尊降贵地亲来此处?倘叫旁人得知此事,必会误会大人与我的关系。”
沈知书听清,看着她这不带一丝笑意的面庞,亦渐渐敛去了嘴角微笑。
上一回她的默许与回应仿佛仍在眼前,可她此时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此行他本怀有热烈情肠,然而此刻却如被泼冰水,令他一时难以接受。
半晌后,沈知书方开口,却是反问道:“你与我的关系——这两情相悦一事,又有什么可误会的?”
严馥之道:“那么便是沈大人误会了与我的关系。”
沈知书闻她此言,心渐渐地沉了下去。
自幼及长,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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