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翅金蝶(4 / 8)
,“我答应回人之卷,但不是现在。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以人类之力很难办到。万一我才开始重新做人,就被人打死了,我上哪去说冤?”
天机阁老只道这小鬼心里又在盘算什么伎俩,蹙起眉头不悦道:“就算你重回人之卷,也不过是重新接受人之卷的规则束缚,以你河鹿的力量应付人类绰绰有余。”
“那应付一个在人类社会扎下了根基的河鹿呢?”
天机阁老面色微变:“什么?”
即恒神情有些落寞,更多的则是道不清的复杂:“昔日与我爹分道扬镳的那一支所传下的后人,并未灭绝。”
当年河鹿内讧一分为二,不少苛难墨殊领导无方的族人一齐离开了部族,远赴中土归降于人类。那些人自此就作为人类的一份子,被冲散在了茫茫的历史洪流当中。天机阁老并不意外人世当中仍有河鹿的血脉存在,但即恒的话却让他很是意外:“老夫虽不愿看到你与族人重逢,可摸着良心说,他乡遇故人是一件好事,你怎么反倒与他结了仇?”
即恒心中苦涩,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吞吞吐吐了半晌终是一咬牙坦白道:“因为他是我生死不相容的……情敌。”
***
究竟是从何时起发现自己只是父亲手中的傀儡,暮成雪已经记不太清了。儿时的记忆当中,父亲对自己总是管教森严,丝毫不足都会让他大发雷霆。
“身为暮家的男人竟连这一点程度都做不到,你没脸当我暮惟的儿子。罚你今日禁食,只准喝水,不准吃饭!”
那时他不过几岁,手臂纤弱而瘦小,手中剑沉重无比,连提起来都显吃力。可是父亲却常常冷寒地笑着说:“不必在我面前装可怜,你与其他人不同,你能做到,为父才会如此精心地栽培你。”
“成雪,你要记住。你与其他人不同,你坚决不能让为父失望。”
每当父亲握住他瘦小的肩,无比郑重地说这句话时,那双眼睛里都会倒映出他稚嫩的容颜,宛如一个渺小的影子身陷在浩大的深海,拼尽力气亦不得挣脱。
他与其他人不同——究竟有什么不同,暮成雪不得而知。他只知为了这一句话,他必须要强忍饥寒日复一日地练剑习武,苦读诗书,否则父亲就会生气动怒。在年幼的暮成雪心里,没有什么比父亲生气动怒更为可怕。
奶娘曾经心疼给他送过一只馒头,不想当日夜晚,他就再也不曾见到她。
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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