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3 / 4)
陪伴他大半童年时光的伙伴。
倒在血泊里,汽车停在一旁,车主正在做笔录,“这只狗突然跑出来,我来不及刹车,这怪不得我……一只狗而已……”
俞尧跟疯了一样的冲上去骑在车主的身上打,拳头如风一样打下来,他打红了眼,仿佛要染了大黄的血,若不是几个交警合力把他扯开,他恐怕收不了手。
他抱着大黄的尸体,浓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他跪在马路上嚎啕大哭,哭得连嗓子哑了都停不下来。
大黄对李敛越的意义有多重,对于俞尧的意义就有多重,这是贯穿了他整个童年时光的伙伴,是他和李敛越很多记忆的载体,是李敛越送给他的。
他曾经答应李敛越会好好照顾大黄,却在李敛越才离开一个星期就失了诺言。
与其说气撞死大黄的人,不如说俞尧气自己,如果不是他迁怒,大黄不至于被赶到外院,不至于趁人不注意跑了出去,不至于被撞死在马路中央。
那天他哭着给李敛越打电话,心惊胆战的告诉李敛越大黄死去的消息,他至今都记得李敛越如霜一般的声音,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冻结起来,“俞尧,我没想到,你对大黄都下得去手,你就这么讨厌我?”
他想说不是,可哭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李敛越挂了他的电话,巨大的恐慌把他包裹起来,不仅仅是大黄的死,还有李敛越冷冽如刀子在他身上刮的声音,一遍遍折磨着他。
后来李敛越回国,他爬上李敛越的床,有一回,李敛越从背后用力贯穿他时猛地扯住他的头发,阴森森的问他,“大黄的事情,你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他被弄得又痛又怕,心里升腾起对李敛越无限的恨意,将事实歪曲,“我就是故意的,大黄是你的狗,你要走,凭什么我来养?”
李敛越滔天的怒意把他淹没,俞尧在床上哭得直干呕,他折磨着李敛越,也折磨着自己,这个误会在两人之间不断升温发酵,直至今日都没有解开。
俞尧不禁想,如果他不是那么口是心非,是不是也不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剧烈的疼痛从梦里延伸到现实,俞尧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一股巨大的力度扯住,他疼得睁开眼,朦胧的视线里,他见到一双极深极深的眼睛,深得像一潭不见底的泉,却冷冰冰的,半点温度也没有,将他的五脏六腑都冰冻起来。
俞尧瞬间清醒了,猛然睁开眼,深目薄唇,刀削一般的面容,分明还是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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