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4 / 5)
尚必宁说:“嗯,是我。”说完,在池早额上吻了一下,轻声道,“哥哥,你能跟来,我很安心,谢谢你。”
池早心里一暖,觉得尚必宁胡闹什么他都可以接受。
尚必宁便离开了卫生间。运气不赖,一切平安。几分钟后,池早也出去了。尚必宁在座位上一直关注他的动态,看到他回来确定他在哪里,才安心。
夜晚的航班上光线昏暗,但池早也看到了尚必宁。他对他做了个“晚安”的嘴型,彼此相视一笑后各自安坐,随飞机在平流层中跨越大洋与高山。
从某个程度上说,尚必宁是个不肯长大的孩子。
和他确立恋爱关系后不久,池早就发现了,尚必宁对自己的占有欲和依赖性不是一般的强烈。池早曾为此找理由亲密关系、狮子座特质、家庭成员太过理性缺乏感情亲近……好像都说得通,又好像都不能完全解释。
人某一种心理形成本来就是复杂因素综合的结果,并没有完美的答案做解。
可偏偏池早是个外热内冷的人,防御很高,因此尚必宁的占有欲与依赖性,一度给池早造成入侵感。
好在热恋的时候,人都昏头。池早忍一忍,再忍一忍,竟也习惯了,彼此自然生成一种互宠的相处模式。
彼时尚必宁的宠,是近乎三百六十度为他的事业操心,公司每年规划里有一半都是关于他,若非还尊重他是个有独立思想的成年男人,恐怕要直接为他拍板一切选项。而他的宠,是包容尚必宁所有霸道任性、忍受那些入侵感。
所以,关系冷下来那些日子,也就是互宠失衡的日子。
他不肯包容,尚必宁不敢闹情绪。他不接受,尚必宁不敢往他手里塞东西,好不容易处心积虑找了《全世界》一起做,成效却不大,又在彼此冷淡的关系中,放弃了沟通。
种种嫌隙累加沉积,终于迎来崩断。
这个过程漫长而艰辛,积弊甚深,各人一颗心在其中都受了多大罪,只有自己清楚。池早不知道尚必宁在冰冻三尺的日子里,心底攒下了什么,但他明白自己的阴影。
而阴影之所以称为阴影,是因为它刻在了记忆细胞里,不是一次推心置腹和几天温存就可以彻底击碎的。因此,他本来的确不想答应尚必宁同往纽约的邀请,但暗自想想,这份关系修复不易,便还是多往前踏了一步。
万幸,这些尚必宁都懂,这就没有什么不能慢慢融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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