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4 / 5)
人推进浴室里。
浴室里响起水声,池早窝进大椅子里。打开手机,果然有沈悦的消息。连续几条都是长信息,说了下午的事,说了她眼中尚必宁的变化,说了自己的心境。
“我想不通,一切都在往好方向走,为什么他反而把自己越藏越深了。”
“我也觉得,我离他越来越远。”
“所以对不起,姐姐要食言了。”
池早看完,没有马上回复。脑子里想起尚必宁很久以前对沈悦的判断,“她过于感性,难以完全主事”。这些年来,他们工作生活都绑在一起,难免探讨重要同事的优劣与特点,早在工作室转为公司初期,尚必宁就对沈悦离开的时间有断言。
“五年最多。”
现在六年了。沈悦比他想的,多待了一年。池早甚至能想象到,尚必宁面对沈悦的辞职请求,完全没有一句像样的挽留。因为在他的心里,多出来的一年已经是馈赠了。
看别人的事情总是看得清,而往往也是借别人的事情,才能对自己的事情有所领悟。
那天,当他们同时说出“离婚吧”的时候,尚必宁真的是厌倦、带不动了吗?或者说,只是厌倦、带不动了吗?还是,他心里对这一段感情和关系也同样有时限预估?
如果那天是他预估的“大限”,这未免太不公平了。
哪有单方面定大限的道理?不行。
……就算是就驴下坡顺水推舟,也不行。
池早盯着浴室,里面传来水声,已经响了好几分钟。尚必宁平时有很强的节约环保意识,洗澡用水都会适量,除非压力大和心情不好。池早耐心等着他洗这个心情不好的澡。
足足二十分钟后,水声才停止。尚必宁从浴室里出来,脸上带着热气熏出来的红,裸露的皮肤微微发红,带着肉眼可见的热气。他擦着头发,在床沿坐下。
感受到池早的视线,抬眼望过来,目光中有那种不怎么在乎答案纯属问问而已的疑惑,说:“怎么了?”
池早头皮莫名一麻,喉咙有些发紧,说:“没什么,我上个卫生间,你换套衣服,我们去吃饭。”
尚必宁说“嗯”,又垂下视线擦头发。
池早跑到浴室去了。里面都是热气和香气,镜子一片模糊。他抹了一下镜子,得到一片不规则的清明,看见自己脸也红,耳朵也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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