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部分(3 / 7)
空地上,摆放着一架纯白色烤漆的三角钢琴。亦是从她住进来时就在,却从来没有人真正弹过。
每每看到它的时候,程今夕总是会有一种愚蠢的错觉,这个没有生命的乐器仿佛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仙气,因为干净得不染纤尘,随意染指也就成了亵渎。
可与其说它是乐器,不如说是一个附庸风雅的摆件。起码对程今夕这个乐理不通,十根手指连棉花都不会弹的音乐白痴来说,也仅仅只是放着好看而已。并不会让她生出高人一等的优越感来。
走上前,掀开琴盖,黑白相间的琴键一如这栋房子里的颜色一样,纯粹却无聊,程今夕用食指轻轻拨弄琴键,一阵叮咚,声音清脆地流水似的泻了出来,曲不成曲,单纯的几个音符随意搭配的调子,却也并不难听。
程今夕的脑子里兀然就氤氲而生出一个画面。
细碎的阳光洒落满室,一个纤弱的少女穿着一袭水色长裙在斑驳陆离的光晕中,笑容恬静,眉目深深,纯白的钢琴像是被施上了最神奇的魔法,键盘上跳动着精灵的欢呼。
少女只是醉心地阖眸,任由素纤的柔荑如纯净的白蝶飞舞,一曲曲,行云流水,婉转柔长。
美则美矣,却太不真实。
倒是适合出现在唯美的电影情节中。想到这,程今夕不禁一笑。
新电影中的女主角不就是一个会弹钢琴又爱悲春伤秋的小清新么。如何将这样的场景演绎的动人却不装逼,美好却不恶俗,把握这种尺度还真是一门学问。
或许真的该跟这臆想中的少女好好讨教讨教?她搓了搓自己脸,喃喃自嘲,又在做白日梦了。
掐着表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程今夕回房替段从拔了手上的吊针。
病态的红晕渐渐地从脸上褪去,他的脸色看起来似乎好了不少,体温也不再热得烫手。段从原本正是半睡半醒着,因为手上拔针时的那一记轻疼,有些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之后两人相顾无言。
程今夕在一旁对着新插的马蹄莲发呆,手痒地揪坏了好几支花茎,弄得一手湿漉漉的汁液。
段从也并不搭理她,自顾自地想着心事,偶尔拿出手机手指一阵敲敲打打,大概还是公司的事,三天没去上班一定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好在分部门的那些经理个个都是人精中的精英,平时就算插科打诨惯了也不轻易松下身上的担子,倒让他省下了不少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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