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3 / 5)
气一听,跟韩语一对比,要是不懂的还以为在骂人。每句但凡尾音都是降调,就跟东北话的‘操尼妈’听起来一样。”
龙腾听着便笑了,“受教,受教。那这么说你还算是混血儿了。”
“那必须呀,”任参骄傲道:“要不我这么聪明呢!”
俩人终于到了地址上写的那栋楼,这个小区也不知有多少年的历史,外墙在黑夜里一片斑驳灰蒙,都没个锁,一个铁门掉了螺丝,瘫痪似的倒在墙上。
楼里跟外墙特别相衬,窄小的楼道里堆满了东西,泛黄的墙壁上还有着花花绿绿的涂鸦,家家门口贴着专治尖锐湿*疣和无痛人流的小广告,任参觉得这些广告十分给她丢脸,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东北人日子过得多么暗无天日多么放浪形骸呢。
上了三楼就没有灯了,龙腾打开手机上自带的手电筒,跟在任参后面,俩人不再说话,走到五楼,嗯,这门前干净,除了一堆空了的啤酒瓶,什么也没有。
任参敲敲门,在门口仔细地听了一阵儿,没动静。又敲了敲,还是没动静。
“不会这么倒霉吧!”
“没有电话么?”
任参摇头:“电话打不通啊。”
接着门里面噼里咣当的一阵响,里面一个粗粗的声音带着点儿嘶哑,用朝鲜话说:“等会儿。”
破旧的铁门一推开,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穿着大裤衩,支棱着一头鸟窝儿似的头发,看到任参先是愣了两秒,片刻之后发出一阵中气十足的笑声,震得整个楼道都余音袅袅。非常具有《功夫》里那个中年妇女捧着大钟使出狮吼功的气魄。
两人进了屋,四五十平的小客厅里乱七八糟,啤酒瓶倒了一地,白色的地砖上全部都是黑色的泥印子,沙发上的衣服跟破抹布一样堆在一团。
龙腾终于深刻体会到任参嘴里的‘朝鲜话听不懂跟骂人一样’的这个感觉。从俩人进屋到现在,整整十多分钟,俩人一句中国话没讲,叽里呱啦的声音一个赛一个大。那男人上了年纪,身材虽壮实,但肌肉已经变成肥肉,松垮垮地赘在身上。一张脸长得有几分贾宝玉的味道,脸型圆润,丹凤眼,眼角细长。五官很端正。
就是这操守…你能想想一个长着贾宝玉脸的壮汉冲着一个小姑娘舞着赘肉飞横的胳膊、张牙舞爪龇牙咧嘴跟门上的钟馗似的,那种违和感、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实在...让龙腾跟任参想起了同一句话:这都一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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