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同学少年都不贱(2 / 4)
床铺上,用手轻轻地拂去了上面的灰尘,阳光里,它们肆意地飞舞着。亦绾抠开铜环的时候,一层淡淡的铜绿染在了指尖,骤然间一股熟悉的旋律从音乐盒的低端响起,盒盖里镶嵌的一枚椭圆形的镜子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牵着个慈眉善目笑咧了嘴的老婆婆。那水晶似的人偶,那种天荒地老的不离不弃,随着悠扬的音乐欢快地旋转着,仿佛天地间惟有这种快乐,这种幸福是值得人伸出手去使劲地握一握。
她细细地摩挲着八音盒上的每一寸零件,那些曾经有过他抚触的温度,似乎还总是流转在指尖。阳光从窗帘的铜钩上斜倾了进来,映在了她手边的玻璃罐子上,蒙蒙的一层白雾,像隆冬时节北方玻璃窗子上结的几瓣霜花。
玻璃罐上系着一根粉红色的丝带,打着蝴蝶结的样式,很精致,像一出粉紫古装的越剧。亦绾擎开染着幽幽香气的木塞子,里面零零落落的塞着亦绾曾用彩纸叠过的幸运星和千纸鹤,粉的,红的,紫的,蓝的,映在了眼睛里,像一段不忍忘却的旧时光。
亦绾至今都还清晰地记得,千纸鹤的叠法是小时候父亲教他的,父亲喜欢用香烟盒里的银灰色的锡纸手把手地教着她,而她却总是调皮捣蛋地趴在小桌子上折起了小飞机,折好一个,就哈一口气,飞走一个,欢天喜地地拍着小手乐呵呵着,但最终还是在老爸的声声“小兔崽子”里学会了折纸鹤。
她看着它们,看着玻璃罐子里唯一一朵用信笺折成的粉红玫瑰花。初中时,她为了等到他寄过来的玫瑰信笺而永远也不会嫌累地每堂课下课的间隙就会跑一趟学校门口的传达室,惟一的期盼就是传达室的老师傅会招一招手对她说一声,喂,初二一班的萧亦绾同学,有你的信。那时的她,多傻,傻到以为一个转身就可以和心爱的他守到一个地老天荒出来。
等不到了,他曾信誓旦旦地说过他是手心里握紧了的风筝,然而终究有一天风也会迷了她的眼,等到她揉亮了眼睛,猛然回转过身子的那一刻,她才发现,等不到的终究是要失去的,而如今她所害怕的,却是没有勇气再回过头来朝着来时的路毫无挂念地走一遍。
亦绾赶着去赴同学宴,她没有拆开那封粉红色的玫瑰花笺。不知是不愿意再度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还是心里始终存着一份不甘的执念,她将信笺和带着幽幽的橘子芳香味的那枚钥匙揣在了贴身的口袋里,那枚微合的玫瑰就开在了她的荷包里,带着凋零的喜悦。
不管怎么样,即使曾经她对他有过怎样不可原谅的入骨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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