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5)
端茶,轻声道:“那有什么呢?这些年,四爷买字画,收古玩,一年万数银钱花用,我何曾多置一喙?原是我自己心疼四爷手紧,主动将私印给四爷用的,如今不过遣散几个不得力的下人,四爷却来与我分辨,是何道理?”
唐逸额上青筋直跳,瞧瞧这话说的,一年万数花费,难不成都从她手里拿的?他画值千金,家底深厚,倒要靠妻子的私钱养着?他最是讨厌她计较这些蝇头小利,动辄与他算计帐数,夫妻之间,算这些做什么,难道不伤感情?
林云暖知道他厌恶计数,正因他从不计数,才从未想过自己这些年挥金如土歌舞升平的欢快日子是靠什么维系着的。
“娘子越发会调理人了。”唐逸冷笑讥讽。
前些天用身契威胁绮芳,转眼又遣散了签活契的掌事,越发刻薄寡恩锱铢必较,不怪乎老太太常道“商人重利轻义”,岂配得上唐家百年仁义之名?唐逸心中失望,眼中便多了几分厌恶。
林云暖这些年在唐家看惯脸色,岂瞧不出唐逸何意?她不动声色从朝霞手里递过钩带替唐逸围在腰间,唐逸身子挺直,略有抗拒,林云暖便顿住动作,回头对朝霞道:“你来。”接着向唐逸施礼:“还请四爷示下,如今姨娘们汤药已停,屋中这两个丫头尚无名分,是一同借机抬一抬,还是仍作通房摆在屋里?”
朝霞系带扣的手陡然一顿。心里又惊又喜,下意识抬脸去瞧唐逸的表情。惊的是四奶奶旧事重提,揭露她的非分心思。喜的是终于有望名正言顺与四爷亲近,她心悦四爷已非一两日了。未料及四爷闻言错愕一瞬后,便将浓眉拧紧,扬手推开她道:“退下。”
屋中只余夫妇二人,唐逸踌躇道:“我并无此意。”
纵是裂痕早生,恩情渐薄,他仍是在意她脸面的。婚前收用的通房早早遣散了,绮芳进门乃是意外,玉娥又非他主动纳入,他将钟晴置在外头,起初也只是出于同情和欣赏,然后才渐生怜爱之心。便是她陪嫁过来摆在屋里的晚霞,也只亲近过极少的一两次,他没那么下作,从未想过要将她手底下人个个儿染指。
“四爷在我面前,不必羞臊,我瞧朝霞心里是极乐意的,端看四爷肯不肯给名分。按府中旧例,得力的通房,便是未成孕,也是可以抬成妾位的,她二人与我情分匪浅,又得四爷另眼相看,东跨院还有空屋,只要四爷点头,今晚就可迁过去住下。”
唐逸攥了拳头:“我说了,我并无此意!”声音有点大,是生气她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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