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父子(3 / 4)
家同庆时,他才会带着许多的冷水和冰块进宫去,并且永远是最早退席的那一个。
没几个人愿意和他靠得近,除开四哥和母妃,就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和府上忠实的手下。
像他这样浑身滚烫的人,谁要是离得近,一个不小心碰到他了,遭罪的是他们。
况且,自己身怀这样的病,也总是要泡在冷水里,天热更是尽量不出门。故此这些年来,活得像个被软禁的囚犯似的,没多少自由可言。
为了给自己找点乐子,他开始唱戏。
他觉得戏子这一角色挺适合他,冷眼旁观世人万象,在别人的故事里孤独的唱着自己的故事。
他能把跌宕起伏、盛起失意都唱得入木三分。
他能把世间百态,都集中在自己这一人身上,蕴含在这一腔歌喉里。
他更能唱出一朝万人之上、一朝万人之下的世态炎凉。
因为这就是他的经历。
从年幼时集三千宠爱在一身的皇子,到六岁时忽然之间被打落地狱。
六岁,他的病,就是从六岁开始的。
“宁王殿下,已经到了,请下轿。”
沐浅烟在下人的提醒声中,停下了回忆。
有人为他掀开轿帘,他慢悠悠走下来,因空间小,手指擦到了那人的手。
那人一动不动,像是没有感觉到烫似的,仍旧拉着帘子请沐浅烟下轿。
沐浅烟回以他一个褒奖的笑容。
他的下人,都是他精心挑选历练出来的,足够沉得住气,也足够忠心。
因着沐浅烟进宫极少,是以,嘉和帝身边的内侍见了他,忙擢人去禀报嘉和帝,自己来为沐浅烟引路。
嘉和帝此刻正在仪元殿歇息,大而空阔的仪元殿色彩斑斓。殿中的墙壁和梁柱都装饰着祥云花纹,意态多姿,嘉和帝就坐在殿中的玉座上,身子微斜,看起来有些疲惫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见沐浅烟进来,嘉和帝眉头微蹙,坐正了身子,“你身体不好,不是不来宫里吗?怎么今天突然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沐浅烟含着一抹不近不疏的笑,说道:“本来儿臣想说,‘没什么事就不能进宫了吗’,不过想想看,这么虚伪也没意思,便直接有事说事吧。”
他缓步向前,一边说道:“父皇可知道秦素鸢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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