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问安(1 / 5)
一早醒来,清晓睁开眼,见床边坐了个人,反应了会儿,恍然起身,却被他一把搀了住。
“小姐慢点。”
刚要甩开他的手,立在架子床前的巧笙笑道:“小姐醒了?姑爷起好些时辰了,怕扰您休息,一直坐这侯着呢。”说罢,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坐这?他昨晚上分明在圈椅上过的。看看床上他的锦被,清晓暗叹:真会装啊!
心里恨得咬牙,面上却嫣然细语道:“谢夫君体谅,辛苦了。”
这态度,还真让巧笙吃惊。
小姐本是个优柔温驯的软性子,可年初一病,死里逃生后便性情大变,敢言敢语,竟也敢违背双亲为自己的婚事争执。
可是笑话!天下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儿女插言。结果可想而知。
小姐自不甘心,不然昨晚怎会怒扯盖头。原以为会闹起来,昨夜却静得出奇,再瞧这会儿,柔顺如故。莫不是又反了性?还真是善变。
不是清晓善变,而是经此一故,她明白一件事。不是每个人都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作为一个穿越而来的人,若想踏实地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生存,那便不能遇强愈刚,要懂得审时度势。不然还没待命运重新捏在掌心,便被“嘎嘣”一声,掰断了……
新人更衣洗漱罢,准备出门。
新婚头日拜舅姑,既是入赘,拜的自然是清晓的父母。
入了正堂,阮知县和夫人言氏正坐在太师椅上,周围一众也在,新姑爷认门人自然全。
新人敬茶。
随着茶钟递上,女婿一声“父亲,母亲”唤得阮氏夫妇心颤。阮知县看着他,心里默叹,就这么匆匆把女儿嫁了,也不知是祸是福……
清晓今年十四,生来体弱。十岁那年又游湖落水,惊悸过度,自此一病不起。偶尔能晒阳散步,余时都缠绵卧榻,眼看年后连房门都没出过,言氏急的心口直疼。
无奈下请了个游方道士来做斋醮。那道士解小姐八字,出一法:冲喜!
且言道:欲以阳续阴延寿,小姐便不能外嫁,只能招婿。
这可是为难……
清晓原有指腹为婚的夫家,可人家哪愿做上门女婿,便以子不入赘为由退了婚。
女儿终身大事,含糊不得。瞧上眼的不愿娶;愿娶的不是歪瓜就是裂枣,愁坏了言氏,终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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