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9 / 10)
甩开谢晚成的手,往前边走几步,好奇地问,“咦,好新鲜,这什么马车,从来没见过……”
“你闭嘴。”谢晚成眼闪剑光,盯着渊澄。
文曲顿住,不明所以,有点委屈,“那…”
“那是丧车。”
“丧、丧车是什么……”
“装死人的!”谢晚成几乎是低吼出来,眼色又寒三分。
文曲呆了,垂下手很是迷惘地看着渊澄。
文无隅似乎得到了答案,终于有所反应,扭头看了一眼,提步走开。
这一眼简直让谢晚成心都要滴血。大厦倾颓尚曾煊赫,可他所有的苦心和坚持,在拨云见日的一刻,成了一场虚妄的梦。而他的眼里无悲无凄,无怒也无恨,他接受了,他就这么明明白白地接受了!
在谢晚成眼里,这和懦弱没什么分别,可偏偏这两个字怎么也和文无隅搭不上,指不了他半句不是。
谢晚成怒气噌地上头,猛地冲向那罪魁祸首,握死的拳头呼出一阵风。
渊澄紧随着文无隅的目光倏忽一转,曲肘挥挡那愤怒的拳风。
劲足的力道,撞得二人手臂皆是一阵麻。
谢晚成越发气汹,折身去夺近旁禁军的佩刀,几下拳掌之间,只听利刃出鞘铮地一声,刀身闪动着寒光,直逼渊澄而去。
两边禁军见状纷纷抽刀。
文无隅打开车门,车厢深处一片幽,看不清,但能感觉到,里面躺着一个人。似是希望这其实是有人故意作怪而已,他等了会儿才把车门合上,门板带出一缕轻微的风,把他曾有的热忱都吹散了,冰冰凉凉地一声,“师兄,走了。”
谢晚成疾行的脚步因这一声骤停,怒瞪着渊澄,不甘愿地忍下满腔杀意,狠狠将刀掷地。
文曲干脆直接避开他,绕去车的另一边,屏声敛气地走在文无隅身边。
渊澄看着车从面前缓缓而过,渐渐模糊,清亮的车轮声连成串,钻进了他心里,搅得千疮百孔,又荡上了天空。
文无隅的身影,一直被挡着,一直看不见,最后连车也完全消失,他的心口忽然就翻腾起来,不自觉地跟了两步,将要冲破胸膛的话,涌上喉间,却戛然而止。只留下了余温,烧灼了双眼。
他错大了,失控、责骂,甚至是半分难以自抑的情绪,都没有。
渊澄闭了闭双眼,手掌从眼睛上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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