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千秋岁(11)(5 / 8)
,凝香再受不住,一个紧绷,昏厥了过去。
命人将凝香弄走,晏清河犹似嫌弄污了床榻,吩咐两个小厮进来,把榻也抬了出去,拿水洗了,在院子里头一劲暴晒去了。
阿六敦领人进来时,晏清河已经衣冠整齐,安安静静在窗子底下装起一副箭弩。
来人蓬头垢面,见了他,呼吸明显一促,只把怀中帕子掏出,毫不顾忌地咄咄逼问,声音因含炭明显伤了:
“公子从哪儿得来的这帕子?”
雪白的底子,绣着一茎出水的红莲,被几片浓翠托住,“兰亭”两字半掩在叶下,欲藏还露的,正是当初第一次见陆归菀时,捡到的帕子,晏清河回头冲他淡淡一笑:
“程信将军,看来是兰亭二字勾起了思乡之情?”
他这声调一开,来人便知坏事,却还是镇定不改,既然能寻到他的人,又拿帕子相引,此刻开门见山地指名道姓,程信心知肚明,自己的身份,早就暴露了,便也不惧他,大大方方把目光投了过去。
“我既然能找到将军,也就能助将军救回陆家小姐,手刃仇人,将军信不信?”
上来就开出最诱人的条件,程信不能不心动,略有愕然地看着晏清河,晏清河把箭弩一放,很有耐心说道:
“你可以不信我,但除了我,你也无人可信不是吗?将军不赌一赌,一味蹉跎着,又有什么意思?”
程信坐在这,默默打探他半晌了,刚进府时,一抬头就看出了名堂,那么醒目的几个大字:太原公府。
北朝封太原公的,也就是晏清源的同父异母弟,除了晏清河,还有哪一个?见着了本人,跟晏清源大相径庭,程信当初在寿春,可谓是将晏清源的模样刀子镌刻似的,刻在了脑海中,在陆士衡死后的日日夜夜里,没缺席过一次惦记着。
好啊,这是兄弟阋墙吗?一点也不稀奇,程信被窗子透进来的暖风一吹,心里躁热得很,等瞥见枝头那丛丛的绿意,波浪似的,起起伏伏,点染成晕,脑子里才跟着又是一清明,低首看了看手中的帕子,那个温温柔柔,恬恬静静的小女孩子,仿佛又俏盈盈站到了眼前,一笑的时候,脸上尽是腼腆的酡色:
“程叔叔,爹爹和老师让你到后院去喝酒!”
程信的睫眶有点湿润,抬头盯着晏清河,冷笑一声:
“好,你我各取所需,晏二公子是聪明人,既然这么开诚布公,我不啰嗦,你想当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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