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滇(3 / 5)
,却是不足为外人道的,此种工作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此安排自然也得了肃王爷的首肯。
因骆璋只是回京述职,不日也得回云南,便在肃王爷的建议下安排了与梁禛一同回云南。好歹也是肃王爷的表亲,云南又路途遥远,与梁禛同行虽说赶路会累一些,但一路上也能有个照应,再加上二人在云南除了需要合作解决久拖不决的匪乱,朱成翊的事也需要骆璋的配合,于是此次前往云南的出行安排便就这样定了下来。
大帐内,烛影摇曳,梁禛仔细翻看着汀烟替他收拾的行李,呆坐片刻后来到了偏帐。因着要外出公干,婢女们都被安远侯府接了回去,偏帐内空空如也,唯有婢女们丢弃不要的一个檀木妆匣与一只木箱胡乱歪在偏帐的一角。
梁禛呆怔地立在帐内,盯着西侧空荡荡的床塌,那一日,她便是在这张榻上安静地替白雪顺着狗毛。梁禛心内酸楚,默默地来到床塌前坐下,细细摸过童莺儿坐过的那片光秃秃的木板,“莺儿,禛欠你的,还不清……”。
鬼使神差地,梁禛的手触开了歪在榻边的妆匣,咔吱一声,妆匣滚落在地,掉出一柄雕花檀木梳。梳柄因常年的抓握,色泽暗黑光亮,梁禛愣愣地看着这柄木梳,心中隐隐发痛——
这是童莺儿的妆匣。大户人家的下人们死了,都由当家主母安排人去清理遗物,若家中有人,则送往死者的家里,如若家中无人,则统统清点后发卖或销毁。童莺儿孤苦伶仃,自己买给她穿戴的珠花裙钗定是被梁家统统清理了回去,而这妆匣粗鄙,木梳亦不值钱,连其余婢女也都看不上,自然便被扔在了这里。
梁禛眼眶发热,他一把拾起这柄木梳,细细摸着,就像童莺儿的手,细腻又光滑,这柄木梳梳过白雪的毛,也梳过自己的头发……
梁禛突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到直不起身,他擦了擦眼角的湿润,笑着自言自语道,“真是个邋遢又懒惰的姑娘……”。
梁禛将木梳放入怀中,转过身来,又打开了被婢女丢弃的木箱,以期能找到点未被梁家收走的童莺儿的遗物。一对未完工的护膝静静地躺在箱底,石青色的细棉布,囊入了厚厚的棉花,布面加上了针脚细密的菱格纹以避免内里的棉花结块,护膝右下角绣了一只灵巧的黄莺鸟。一只护膝的绣活尚未完成,黄莺鸟还没有翅膀,另一只护膝却是完成了,护膝的左上角用红色的丝线绣了一个“禛”,右下角,小小的黄莺鸟栩栩如生,细细的小嘴张着,似乎能听见它唱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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