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3 / 8)
府未见得就绝对安全。反而皇庄这边护卫严密,又有太皇太后坐镇,他们寻常不敢往这边来。可思及沈惟钦,他又是一阵躁郁。
沈惟钦让太皇太后将陆听溪留在皇庄,也是因着皇庄比国公府更安全些,他算准了他因此不会轻易带陆听溪离开。
陆听溪道:“回去也可,我许久没跟祖母她老人家问安了。我也可顺道回娘家看看。只要你不嫌我给你添乱就好。”
“镇日里净胡说,我从没觉着你是麻烦,”谢思言伏低身子,附耳道,“你暂留在此也成,但如若沈惟钦私底下再来找你,你就……”低声嘱咐几句,交与她一个拇指大小的细颈瓷瓶。
陆听溪转眸看他一眼。
这家伙果然一肚子坏水儿。
……
谢思言北归之后,头一件事自然是捉拿仲晁。然则仲晁狡诈多端,又有几个武将相护,听闻谢思言带着兀良哈三卫回来,急调一万兵马在北面城门守株待兔。
谢思言却始终驻扎大兴,并没赴京。
已是深秋时节,晚来风凉,枝头残叶瑟瑟。
谢思言从大营出来,径去了沈惟钦在大兴的落脚处。
更深露重,沈惟钦却未歇下,仿佛是特特等着他的。
两人相对落座,谢思言道:“殿下果真是不择手段,为了给仲晁作乱的机会,竟然特地将京师空出来,自己跑来大兴躲闲。”
沈惟钦若当真想要做这个摄政亲王,就不应当离京,亲赴大兴来询问太皇太后乐不乐意让他摄政,相当于倒持泰阿,太蠢。沈惟钦纵要问太皇太后的意思,也应当是差人来大兴,而非亲往。沈惟钦不会犯这种错,唯一的解释就是故意为之。
沈惟钦道不知他在说甚,又问他来此有何贵干。
“仲晁想杀你那番话,你哄哄内子也就罢了,在我面前还是免了。仲晁是真心拥立你,因为你曾在宁王之乱中,帮他掩过,让他躲过一劫,”言及此,谢思言哂笑一声,“仲晁本身非宗室,但凡篡位便是个死,可你不一样,你非但是宗室,还有功在身。最妙的是,宁王之乱后,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你无野心,否则又怎会自断后路呢。”
“仲晁心里明镜一样。他如今占了金印,心里怕比谁都惶惶不宁,就等着你回京呢。”
沈惟钦嗤笑:“世子这话可说不通,仲晁既明白自家不能篡位,为何还要将金印据为己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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