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3)
起了呼噜。
寒山无奈作揖:“弟子告退了。”
他走出静心居,哑巴捧着茶追上来。寒山说:“不喝了,我这就下山去了。”
哑巴坚持要他喝,他只好接过来一口饮尽。
茶的味道有些奇怪,既不是高山上特有的云雾茶,也不是江南盛产的毛尖、碧螺春,但却清香扑鼻,十分好喝。
寒山问:“这是什么茶?”
哑巴身体作扭动、蠕动状。
“劲草茶?”寒山问。
劲草是玉虚峰附近生长的一种矮小灌木,根扎得很深,十分耐风抗寒。
哑巴摇头。
“虫茶?”寒山又问。
寒山不猜了,他拱了拱手:“师兄,多谢你的茶。我走了。”
哑巴站在他身后目送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山路转角处。
静心居里,广清子面对着空无一物的墙壁,喃喃道:“渡劫……渡劫……他们都在渡劫……寒山要渡劫……我也要渡劫……”
婵九趴在房梁上辗转反侧,睡得很不踏实。
第一,醋味儿实在太重了,对狐狸灵敏的嗅觉是巨大的折磨,狐狸可没有久入鲍肆不闻其臭的好习惯,越闻越觉得受不了。
第二,有人在哭,嘤嘤嘤,呜呜呜,吭吭吭,哇哇哇,在她脚下哭了半天了。
第三,穷人家房梁太窄,硌得慌。
婵九一翻身坐起来,拢了拢头发,对那个哭的人说:“你要是真这么难受,不如上吊死了吧?”
那人显然没料到房梁上还有人,抬头一望,惊叫出声。
婵九没好气地用手指摸鼻子,唉,她不争气的小肚子又饿了,底下这人守着厨房不做饭,反而在这儿哭,浪费时间。
那人叫唤完了,哆哆嗦嗦地问:“你……你……是谁?”
婵九反问:“你看我像是好人么?”
那人缩着身子摇头:“不……不像……”
“不像就对了!”婵九板起脸,“赶紧做饭,少在这儿哭丧。一刻钟内我吃不到饭,就把你吃了!”
“呜呜嗯嗯……”那人捂脸嚎啕,一边哭一边终于把炉子点着了。
那是个新媳妇儿,长相还算过得去,头发也算梳得整齐,就是眼睛肿得跟烂桃子似的。
歇了会儿,婵九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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