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旧事(3 / 5)
拉开他寝宫的衣橱,霍蘩祁眼前一黑。
太子的衣橱,豪奢堂皇的程度自不用说,但是一眼杀入眼中的,就是一排乌泱泱的黑袍,霍蘩祁还是震惊了。
凝眸看了半晌,霍蘩祁不无感慨地摇头,“回头我亲自给你做,这些就不要了。”
说罢,衣柜被用力阖上,“啪”一声,她扭回头,他将一只精美的杏黄色布囊打开,一卷卷古韵古香的竹简被叠入其中,霍蘩祁走回来,撑手靠住紫檀木案,身体微微后仰,疑惑地问道:“嗯,你是小住还是长住?”
他放下竹简,挑眉,“小住如何,长住又如何?”
霍蘩祁抱住他,欢喜地露出一口白牙,“你喜欢,怎样都好啊。”
他俯下身,修长的手指托住她的下巴,眼眸渐深,霍蘩祁乖巧地等着那薄唇辗转落下来,似轻盈的雪融化在唇畔,透着一丝冰凉,她脸颊微红,脑中嗡嗡起来,昨晚的红帐里他可不是凉的,那会儿浑身滚烫,他低沉的诱哄的声音还恍如就在耳畔。
别怕,我在。
从不知何时起,他已不惯在她眼前不苟言笑,尽可能去迁就她、迎合她。霍蘩祁不喜欢一个人孤枕难眠,他整晚就抱着她睡,其实她知道,他也一个人习惯了,因为信赖的少,深爱的少,卧榻旁从不容人酣睡,而她是独一无二那一个。
太子说好听了是自请除去储君之位,说难听了是废黜。
朝堂之上自有一番明争暗斗,有人早看不惯步微行的所作所为,从他任性胡为,从他弄那些伤人伤己的玩物,从他染上怪病,他们一直期盼着这一日。
自然也有忠臣良将,却觉着小皇子如今尚在襁褓,未见德行,此时废了太子为时过早,太子为人虽轻狂自负,但却不失手腕,又做了十余年储君,心思魄力自然不是如今的小皇子能比的,若待打磨几年,必堪重用。
但这样的人却是少数。
“我从师父走后,心中只觉得缺了一块,毫无着落。”
马车里,他握着她的手,颠簸的郊外小路上,有悠远的牧笛声,和黄牛的哞哞。
拜过皇后,他们暂且卸了一身俗务,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霍蘩祁歪着头插了一句,“因为没有人关心你喜欢什么?”
霍蘩祁也是这样的,白氏会嘘寒问暖,却不会关心她喜欢什么。她从小到大也是毫无着落,总觉得心里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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