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1 / 4)
桑涤江郑重地朝他作了一个揖:“此番多谢杜公子。”
他干咳一声,有些尴尬地回礼:“客气了,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他话音刚落,立即反应过来,再怎么郑重其事的揖也就是个揖而已,这就把他打发了?
崔绿映“噗嗤”一笑,问道:“快说说,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
他又自袖中取出一个砚台大小的匣子,面上再无调笑之意:“这些年我遍访海外诸国,总算是寻得了金之匮。”
崔绿映看着这个不起眼的匣子,笑意一点点淡去,心底泛起了“近乡情更怯”的感觉,一时竟不敢伸手去接。
此匣之所以名为“金之匮”,乃是仿周公姬旦旧事。当年审查癸亥花朝案的官员不得已将关键证据收进金丝缠束的木匣中,让人带到海外保存,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所有的真相都会被揭开。
现在他们离癸亥花朝案的真相就只有一步之遥,实在不该再畏缩了。
她深吸一口气,接过木匣,解开金丝带,轻轻拨开匣子,将尘封多年的秘密暴露在月光之下。
匣中有一封信和一封血书,还有两份拿云楼营造图。
他们一行行地看着信与血书,一处处地比对着两张图,面上的义愤之色也越来越重,不堪的真相、阴险的心思还有无尽的血色,所有不幸都开始于癸亥花朝案,十四年过去了,不幸依然没有结束。
当年,思恪太子和储妃林氏为了庆贺南园新政及独生爱女的生辰,下令营造一处楼宇。而年少的青冥公子孙臻因为和好友的赌约画下了机巧无双的拿云楼营造图,营造图为太子所见,惊叹不以,破格取用,又命孙臻之父时任匠作大监修建此楼。当时丞相吴琚与太子这对师徒嫌隙愈来愈深,他早就想抹去太子和孙家的存在,便在营造楼基之时,给孙氏父子下药,造成他们患病的假象,请皇帝另派官员,又改了营造图,悄悄修建了一处可以让高楼一朝坍塌的机关。再之后,太子夫妇登楼遇难,孙氏难辞其咎,吴琚便借天子之怒,血洗南园,罗织罪名清除党羽,终造成了轰轰烈烈的癸亥花朝案,一手毁掉了景承初年的清平政治。当年审查此案的官员甚多,却只有寥寥十数人敢追查真相,他们九死一生得到了吴琚的一封亲笔信,自知难以活命,写下联名血书陈述真相,又让人将血书送往海外。之后这些官员便被吴琚以玩忽职守之罪处死,金之匮却依然下落不明。
期待了那么多年,真相终于被摆到了眼前,他们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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