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2 / 3)
她在旁人诧异的目光中跑到严郇面前,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是:“还活着吗?”
严郇面色沉痛地摇头,看着她眼底仅剩的光芒消失殆尽。
有时候从鲜活到枯槁,只需要一个心碎欲绝的刹那。
“是……怎么……走的?” 她极度艰难地开口,整个人再也崩不住,捂着脸哭得稀里哗啦。
严郇道:“他没有立刻死去,临终前受了场酷刑。”
她猛地抬头,追问道:“什么样的酷刑?”
严郇直视着她,仿佛在告诉她一定要坚强,说出的话却几乎要将她的心搅碎:“是凌迟。”
即便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在听到最终的答案时,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个神仪明秀,朗目疏眉的男子,怎么可以在这样惨烈的酷刑下死去! 怎么可以被一刀一刀剜去血肉,连全尸都无法留下!
严郇深深地看着她,记忆回到了那个晦暗的傍晚。
圣人虽然早已为桑涤江定下了凌迟之罪,却有人在他们之前动用了私刑。
桑涤江当日中剑,也许是因为意志力极强,也许是因为无尘本就不肯在剑上凝聚过多力道,并没有立即死去。这正中杜景社等人的下怀,他们将他关在密室,严刑逼供,他却死活不肯说出南园名册。
他彻夜难眠,想了无数个营救的法子,却没法瞒过杜景社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桑涤江救出去。
等到第二天傍晚,他随杜景社等人进入密室时,却没想到杜检竟然先他们一步进入哪里,当时他拿着短刀,一块一块地剜下桑涤江面上的皮肉,笑得狰狞可怖,桑涤江面部血肉横糊,却连哼都没哼一声。
他当时几乎窒息,就连杜景社也变了脸色,而杜检看到他们进来,竟然哈哈大笑:“碧霄公子……哈哈哈哈哈……你们看看……这么惨不忍睹的碧霄公子……”
他也曾耳闻两人的私怨,也知道杜检一向嫉妒桑涤江,却怎么也想不到他会丧心病狂到如斯地步,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
她已经濒临崩溃,这些事他现在绝不能告诉她。
他回答道:“没有,我不曾见到。”
“老师,你见过他的,求你帮我画一幅他的画像,”她面上写满了绝望,“我想看看他!我想看看他啊!”
骤离情浓时,无缘相揖别,本已是至悲,悲上添悲的是,她至今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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