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故人(4 / 4)

了，太久没听到有人这么叫她，久到她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个名字。千夜抬头静静地看着他，“你…”

    “我早就认出你来了，从相遇的第二天早晨。你的眼睛，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一点都没变。”霍的声音恢复温和，伴着淅沥的雨声，似乎已经追溯到从前的他们，两小无猜的时光。

    “是吗？”她低低地应了一句，手却不由自主地抚上眼角。从小就有人说过，她的眼睛和父亲一模一样。

    千夜抬头，只有几缕昏暗的灯光，被雨滴晃得更加模糊，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你怎么了？”

    霍看着她平静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终于还是问出心里的疑惑：“阿泠，你为什么而来？”

    “找你娘问些事情。”

    “什么事？”他的声音喑哑，喉咙一阵一阵发紧，不自觉握上她肩膀的手也不禁更用力。灼灼的目光盯着她，好似不愿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心里却忐忑着，不知道是想听她说出来，还是不说。

    直觉告诉他，这些事情就是刚才他和林语琴所说的，让他们再也回不去以前那样两小无猜的时候了。

    千夜偏过头，躲开了他的视线：“你可以去问你娘。”

    这已然是一种拒绝，霍失落地低下头，心里不知是再为她不愿说而伤心，亦或是未捅破真相的庆幸，默默地松开了手。

    “雨大，你回去吧。”

    千夜点了点头，“你也回去吧。”

    “好，你先回去，我一会就走。”

    “阿泠。”见人回头，他才继续说，“你，注意管家。”

    “恩。”

    霍看着那道身影渐行渐远，好像他们两一样，短暂的交集过后，都渐行渐远地往自己的路上走。而这一次，他们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