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5 / 6)
了眼伤口,“被玻璃划了?”
魏北倒抽口凉气儿,“下午不小心打碎杯子,踩着了。”
沈南逸:“为什么会打碎杯子。”
魏北沉默:“......”
“那就继续做。”沈南逸将鲜血擦在魏北脸颊上,白衬红,简直妖艳到极致。
魏北来不及出声阻止,新一轮侵略就罩了下来。直到凌晨四五点,床单被子与衣物滚落一地,震动才停止。
沈南逸抱着魏北抽烟,手掌捏在少年人瘦削的肩头。白雾弥漫,在黑夜中有一点辨识度。
“给你一次机会,说。”
魏北知道他性子不够耐心,犹豫半晌,到底是将有关那本书的事说出。沈南逸没想到被他看见,一时无话。良久,他道:“那你说说你的看法。”
那晚他们聊了很多,有关美学,有关二律背反。美与丑,善与恶,人性与背德。魏北那时还很小,不足用年轻形容。在沈南逸眼里,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故意装作成熟的面具下,经历社会与现实的熔炼后,仍保有十足的赤诚,十足的积极,与不愿放弃的热忱。弥足珍贵。
在有分歧的观点上,沈南逸不与他争辩。魏北出言不逊,他也只是惩罚性地打他屁股,不下重手。魏北趴在枕头上,问沈南逸为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沈南逸说,“你现在还不必知道。”
懂太多的人,与提前知晓未来的人,其实都不幸。
魏北踌躇道:“南哥,我有个问题,不好开口。”
沈南逸吞云吐雾,“没想好就不要问。说话得过脑子。”
算了。魏北想,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他曾以为沈南逸患有抑郁症,实则此病症在作家这行当里,属于高发。因为舞动文字的人,总比别人更敏锐、敏感。
“你可不要死。”二十岁的魏北,在睡前如是说道。
“死了多可惜啊,你还有那么多的故事没有写。”
沈南逸凝视着窗外缓缓升起的太阳,通红。似一把匕首刺穿云朵的内脏。
魏北就是这初生的太阳,未曾见识全部肮脏。沈南逸戳灭烟蒂,低头去看他。
“那你是要守我一辈子。”
似反问句。也像陈述句。
魏北困得迷糊,又有点清醒。他后腰酸痛,腿已无法抬起。床单皱成枯萎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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