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7 / 20)
并非先帝血脉的那一刻起,高羡的眼前便只剩下了这样一条路。只是当这样的念头终于从他嘴里说出来时,阿慈还是免不了地感到了担忧与惧怕。
毕竟那是谋反,自古成王败寇,谋反之事,胜算从来就不是定数。谁又知道最后成的是谁,败的是谁呢。何况高羡手中并无兵权,且如今时间又如此仓促,留给他的时日几乎已是无多……
“你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可有何把握?”
高羡道:“这种事情,以我如今手中权势,自是无力大举起兵,我唯一能走的路,只有效法玄武门之变。弑君之名虽不好听,却是一桩一劳永逸的事,若我即刻筹备,亦来得及……”
阿慈的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心中虽然跳得如同擂鼓一般,但面上仍然勉力镇定下来。
她在心中告诫自己,这种时候,万不可以慌张,既是高羡做下的决定,她自是无论荣辱祸福,都要同他休戚与共的。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沉着问道:“我能替你做些什么?”
高羡笑了笑:“你就与师太在这白雀庵中,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彼此便是了。”
“那你也总不至于单枪匹马地行事……”
“我知道。”高羡道,“但此事也万不可以走漏风声,我既决意这样做了,必要找极信靠之人助我,否则事还未起,便已败露,我毫无胜算的可能。这样的人,我……”
“我这里倒有两位。”
高羡还在说着,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明尘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
高羡与阿慈皆是满面不解地转向明尘。
只见明尘默默点了下头,转身行至先帝留下的那幅画前。
她将画小心翼翼地拆了,又将底端那根画轴取出来,放回阿慈与高羡跟前。
阿慈这才发现,那画轴原是一根可拆卸的细长木筒。明尘从中将它打开,竟从左右各掉出一封信与一块狼牙形的玉来。
“这……”
便连高羡也愣住了。
明尘先是将信递给高羡,道:“这是一封写给卫国公的信,乃是先帝亲笔,上头还盖有先帝玉玺,要卫国公见信如见先帝,务必誓死护卫持信之人。”
“母亲,母亲怎会……”高羡一时目瞪口呆。
“当初我来白雀庵中避祸,是先帝为防止我遭遇不测,在离宫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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