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敖与鲁元公主(十)(2 / 4)
已然结痂痊愈,瘢痕褪尽,渐渐看不出曾经的印记了。
“阿嫣如今已满六岁了罢?”过了片时后,他温声问,想到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精怪小丫头,面上不自禁地微微泛笑。
“是啊,性子仍顽劣得很,又有她阿父和上头两位兄长宠着,直是无法无天!”说到女儿,刘乐似是颇有些头疼,但眸子里却泛开极柔和的暖意。
闻言,张良也不由笑了起来:“小儿年幼时都是这般,莫说阿嫣,阿疑上月已满了十三岁,如今还不懂事得很。”
“方才来此的路上,恰巧遇着了阿疑,阿乐倒觉着,这孩子比先前沉稳了许多呢。”想到那个小少年的嘱咐,刘乐微微默了一瞬后,还是违心地替他在父亲面前讲了溢美之词。
“怕是他偷偷去迎你了罢?”洞察睿智的留侯丝毫不留情面地戳破了真相,而后,温和的神色里竟带了丝戏谑“况且,若说他在旁人端出沉稳模样,我倒也信,可遇到了阿乐你……怕是原型毕露。”
被这么一语道破,刘乐不由神色有些讪讪,像当年汉军营中那个小稚女一般,在慈爱的长辈面前有些尴尬地垂了眼。
“唉……倒也不怪他,自入京之后,为免沾惹是非,这几年我都只将阿疑拘在府中闭门读书。”他有些叹息,语声转轻“而近年以来,汉军营的旧人,许多……都不在了,侥幸余生的也都战战兢兢,不怎么在长安城中走动,阿疑他也许久没有过旧识能好好说过话了。”
闻言,刘乐心下恍然而悟。地真是大意了,竟都忽略了这一茬儿,怪不得……那孩子方才远眺着宫城的方向,神色里会有那样的忿然。
“阿疑那孩子这几年心里一直惦念着你,近些日子又憋闷得厉害,难得你过府来,他只怕是拉着你诉了好一番苦罢。”张良神色淡然,却心思明彻,洞若观火。
深深觉得他们这两只小鬼,怎么搬弄口舌也糊弄不了阎王,于是,刘乐十分明智地选择了低眉敛目,乖觉地静默以对。
“阿疑这孩子天资其实算得聪敏,只是性子太燥了些,其实,就眼下而言,沉下心来读书习字,磨砺性情,于他也是最合宜不过的。”他的语声是属于一个父亲的慈爱与温和,神情淡暖“只是,怕要他年纪再长些方能明白这些。”
“阿叔如此良苦用心,是阿疑之幸。”她抬眸看着眼前这位从来睿智又蔼然的长辈,由衷地道。
“夫妻是缘,儿女是债,日后,只怕还得为他们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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