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锦段银荷翠玉钿(二)(2 / 5)
伸着指头,小心翼翼地摩挲着那精致纹样,边眉开眼笑,喜道:“果真稀罕,我在知县府里当差这么多年,都不曾见过这等玩意儿。”
徐三娘勾唇笑道:“这当官儿的,和做生意的,那自然是不一样。若是哪位官老爷,胆敢在这种事儿上头花心思,那他离拔锅卷席,卷铺盖走人,也差得不远了。”
稍稍一顿,徐三娘看着徐阿母那欢喜模样,心上也难得有了几分柔软,只朗声玩笑道:“阿母你放心,以后我给你和贞哥儿赚的银稞金锭,只会愈来愈多,愈来愈多,积箧盈藏,波委云集,千百万的银稞子金锭子堆积成山,巍然耸立,遮天蔽日,旁边还有人围成一圈儿,手持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就替咱把守着,只咱们徐家人能进得去。到那时候,阿母你站着山脚下仰头瞧,根本瞧不清咱家这金山银山,到底有多大多高。抽鼻子一闻,全是铜臭味儿,你说好闻不好闻。”
徐荣桂见她又开始胡扯,啐她一口,骂道:“还不好好将你这银稞子收起来,净在那儿说没边没沿的大胡话。还甚么金山银山,你赶紧先将你弟弟的嫁妆攒够罢。你是女子,拖上几年,倒也算不上甚么事儿,可你那赔钱货的弟弟,一满十八,立刻就掉了价儿,咱就是倒贴个金山银山,也再不能将他送入好人家。”
徐挽澜见她又开始说那老生常谈,连忙摆了摆手,坐下身来,抿着徐阿母备好的热茶,无奈笑道:“我与你说不通。这天色不早了,你赶紧撑伞回屋,早早歇下罢。”
徐阿母没好气地瞥她一眼,这便撑起那油纸伞来,临走又尖声道:“你这三场官司虽是打赢了,可你也得记好了,胜不骄败不馁,咱这精神头儿可千万不能丢。你歇上两日,歇够了,就得赶紧去接案子了。”
徐挽澜连忙称是,如小鸡啄米般,不住地点着头,总算是将这麻烦阿母给清楚了门。徐荣桂走了之后,唐小郎缓步上前,又要服侍她洗漱。徐三娘打量着他这副可怜模样,心上一叹,连忙柔声笑道:“玉藻,你不必管我了,先把自己拾掇干净罢。这人呐,若是淋了雨,可得好好暖暖身子骨儿,不然明日一大早,你便要从落汤鸡,变作病鸡一只了。”
唐玉藻心上一暖,眯着桃花眼儿,甜甜笑道:“待娘子睡下了,奴再去拾掇自己。三娘放心,奴生来就是受苦人,别说淋这一小会儿雨了,便是在那冷水里泡一宿,咱都不带打一个喷嚏的。”
说罢之后,他挽了挽湿发,又拿眼神瞟向徐三娘,低低说道:“只是这衣裳湿了,紧巴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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