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5 / 6)
一点,攻击他的长相。
陆朝从来没有回嘴过,就算谢思源敞开嗓门和别的同学们在他桌前阴阳怪气地取笑他是不是个变性人,他也只是冷静地翻着书,当周身的谈话并不存在。
被冷暴力者没有露出受害人应有的懦弱姿态,施暴者没有得到满足感,于是欺凌变本加厉。
他们会夺走他的课本,扔到洗拖把的水桶中。故意趁陆朝不在时,剪断他软底鞋的鞋带,撕破他的练功服。在他的课桌上用难以清除的马克笔写上各种羞辱人的言语。
因为是三观尚未成熟的孩子,才能如此毫无负担地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伤害别人,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天真也是最残忍的生物,真正的恐怖不是作恶,而是不知道自己在作恶。
就算没有参与到直接的欺凌当中,班上的大部分学生也选择了沉默和旁观,如果开口,指不定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那么为什么要站出来呢?反正事情也没有那么“严重”,总得有人当个发泄桶,陆朝不当,谁来当?况且人都喜欢看着曾经站在云端上的人跌进泥潭里,不是吗?
就连老师也一样,这个班级的班主任是个中年文化课教师,据说年轻的时候碍于身体先天条件所限无法成为职业舞者,最后也只能学校任职成为一般教师。
只专注于舞蹈训练的学生并不尊敬一个文化课的老师,平日课上睡觉的睡觉,聊天的聊天,他在这群小兔崽子身上积攒了一身怨气,就这么理所当然地纵容了这场欺凌,甚至自己也不时参与进去。
在考试的时候装作没有看见陆朝的卷子被他的前桌撕烂,怒斥陆朝怎么可以为了逃避学习毁坏考卷,不断地要求他留堂重考,就算陆朝第二次考了满分,也会以补考为借口将他的分数打成六十及格。
这是一场成年人与未成年人之间,名为欺凌的狂欢。
乔甜是一个非常害怕自己因为特立独行而脱离集体的女孩,她努力地尝试着和别人一样,对一切视若无睹……但是那是她喜欢的少年,她怎么可以这么做?
罪恶感充斥着女孩的内心,旁观者和施暴者是同罪的,她不该就这样坐以待毙。
某个周一返校日,整个周末未见的同学们正在兴高采烈地讨论着自己假期都干了什么,当陆朝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时候,所有的交谈顷刻间消失,教室里变得落针可闻。
在谢思源又要开口羞辱陆朝前,乔甜握紧了拳头,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走向了陆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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