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3 / 5)
可那夜一过,半点动静都没有,不开party不闹事,都没和陆岩再打上照面。只是陆岩出门时,偶能看见她门口摆着酒瓶。
池安安这样,当然是故意的。在陆岩这儿,毕竟几年前撕破过一次脸,这次她卷土重来是不能逼得太紧的。加之对陆岩过去上过心的姑娘们的研究,池安安总结出来点经验,那就是必须一点点地制造存在感,要上心,却不能表现得太上心。
这说说容易,可对池安安而言,并不是太简单的事,她对陆岩,贪念实在太重了。为了不让自己功亏一篑,池安安只能躲在画室仰天叹息,要追到这个定力如此之好的叔,真真是技术活……
这样沉默地过了一个多星期,到了十一月中。
准确的说,是到了十一月十一日。池安安尤其讨厌这个日子,不仅因为所谓的单身节,更因为曾有人在这一天给她打越洋电话,告诉她,陆岩订婚了。虽然这桩婚事最后并没有成,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池安安记恨着陆岩,以折磨自己的手段记恨着他,直到她了解到事实的全部。
这天池安安还是很晚才从画室回到公寓,超过十二点,她原以为不会遇上陆岩。但电梯门开,池安安掏出钥匙,一抬头却见一个欣长的身影就倚在她的房门边,池安安怀疑地扭头看了眼对门,当真确定自己没认错门,才举步走到那人跟前。
“小叔,那个才是你家。”池安安冲着他开口,语气并不好。
陆岩靠在门边,穿着黑色的风衣,更显地身材修长。他脚边有两三个烟头,而此刻薄唇间也咬着一支,烟草味淡淡的,可他墨色的眸却很亮。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比起平日的严谨,他此刻的样子有些难得的散漫。
“开门。”他偏头,语气无比冷静。
“都说了你家在对面。”池安安指着对门,严肃地回答他。
陆岩拍了拍风衣的口袋:“没钥匙。”
池安安眯眼,问:“那裤子口袋呢?”
“没有。”
池安安斜睨着他不动,僵持了一会软,陆岩终于从裤子口袋里拿出钥匙,可下一秒,他就扬手一抛,手心里的钥匙一个漂亮的弧线就进了电梯口的垃圾桶。
“现在没了。”
眼前的男人脸上照旧没有丝毫表情,好像一切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但和烟草味夹杂在一起的酒气和这种蛮不讲理的架势,无不证明,陆岩喝多了,还不是一点点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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