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2 / 6)
冗长的必修课,鸨母指使她站在门内,凡是有狎客进来,学着过去招呼。而她又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凡是客人一来,别的**呼啦围上去,只有她独自躲得远远的。
刻着她名字的招牌放在不大醒目的位置,有些客人对名字新鲜,又是出价低的,便专门点名要阿梨,见了长相也是分外满意。可是偶一接触,阿梨姑娘不会吟诗作词、不会弹琴歌舞,连起码的温酒**都不会,这样什么都不会的姑娘,却又近身不得,客人便扫了兴趣。
渐渐的,阿梨姑娘无人问津了。
如此这般,鸨母不得不做长远谋算。阿梨年纪轻,一年后那个裴爷若是放弃了阿梨,她就要把阿梨往头牌上推。杨府里出来的丫鬟善于察言观色,长相与那些乡野村姑不同,而且在大户人家待得久了,自然而然就会沾上点贵气。
何况鸨母从杨府管家那里得知,他们家大少爷的魂就是被这丫头勾走的。凭她老辣尖锐的眼光,可以预测阿梨绝对是天生的媚物。
楼门口又**起来,还没接上客的姑娘们拼命地往前冲,原来来了位俊伟的小后生。
后生清爽布衣打扮,取出一锭带着体温的银子交给鸨母,指名要找阿梨姑娘。
鸨母上下打量了后生,见实在榨不出什么油水,便唤护丁,“去叫阿梨下来接客。”
那后生倒彬彬有礼,说自己上去无妨。鸨母便让护丁引着后生上楼,后生踏楼的步伐很轻快,仿佛是飘上去似的,姑娘们纷纷抬眸目视他的背影,仿佛被他飘逸的背影牵引住了,一时眉眼闪闪。
阿梨房间外那盆栀子花早已凋落,饱满的叶片里插满了小草,一丛从萎靡地长着,丝毫没有热烈的茸茸嫩绿。记得阿梨说过,人贱得就像草,无论岩缝里墙角边都会挣萌而发,可没水的滋润就会很快枯死的。
这时候的阿梨是否就像濒临枯萎的小草?
后生隔着帘子,朦胧地瞧见阿梨靠在床榻上。她原本长得瘦弱,此时如云的青丝松松盘了个懒云髻,用簪花步摇插着,垂下一缕檀色流苏,衬着她无暇的面肤如雪的白,倒比以前更添一副不胜之态。
“阿梨。”
蓦地,他的心被什么锐利的东西刺入,鼻子一酸,脸上还是那种阳光般的笑。
闻听熟悉的唤声,阿梨隐隐轻颤,阴暗的房间似乎又渐渐亮了,面前站着的人正用他一贯粲然的眼神望着她。瞬时,惊喜和悲凉无边无际地扑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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