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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国之后她也不好口出刻薄之语,只得忍了一口气答应另外再加个曲目。
难年氏自是得以非凡,这倒也罢了,可她点什么戏目不好偏点了一曲醉打金枝,纵观今个来听戏的格格,除了前些日子大病初愈尚在寝宫中养病的二格格外,那不就剩了下此刻正挨着伊妃坐在台下听戏的三格格吗?年氏非得点这一出醉打金枝,她这是想打谁的脸呢?想那富灵阿自小就唯我独尊惯了,何曾受过此等奚落?如今被那年氏一激,焉能不怒?
台上驸马醉酒欲打金枝,台下富灵阿怒发早已冲冠,然后就在众人始料未及中猛地一下起身,手指前方戏台上茫然的驸马,横眉怒目:“尔等区区贱民,敢动公主一根头发试试!”
平地一声雷,吓得台上驸马跪地当场,觳觫不已。漱芳斋的喧声戛然而止,落地可闻声。
富灵阿拉过她额娘的胳膊,后又昂着头霸气外露的环视一周,冷哼:“点这种曲目,真丢我皇家脸面!也不知是哪个专爱这种调调,简直自甘堕落,若真个喜欢,那句等哪天本格格遣个奴才在她脸上扇上两大嘴巴,让她好好乐呵乐呵!”着重在年氏那青红交加的脸上瞪视片刻后,富灵阿终于满意的舒口气,然后下巴朝天如只高傲的雌狮,挽着她额娘的胳膊不管不顾的就要离场。
张子清扶额,她就知道这小霸王不是个善茬,铁定是要整出点事的。却只得跟皇后告了罪,然后在众妃嫔各异的神色中匆匆离场。
待富灵阿一离开,众妃嫔方敢大喘了口气,由不得她们不紧张,那张酷似她们皇上的脸,一旦成狰狞发怒模样,当真令她们亚历山大啊。如此想想,她们当真可怜未来的三驸马了。
年氏被那富灵阿奚落了一番脸色自是不好看,不过她不舒服了也断不会让别人好过,走前不忘刻薄的拿话去刺皇后:“再怎么宠又怎样,终究不是从自个肚皮里爬出来的,养来养去也是养了两个白眼狼,说到底也是为别人作嫁衣裳呢。”
皇后脸色发青,年氏舒坦了不少,挑衅的给皇后行了个退礼,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整出了那一闹剧,这戏自然是看不下去了,皇后脸色不好看,忍着气由刘嬷嬷扶着回了宫,待一进了自个寝宫,挥退了其余奴才,就佝偻着腰捂着胸口倒在了榻上。
“皇后!”刘嬷嬷惊慌失措,忙上前搀扶,边道:“来人呐,快去叫御医!”
皇后忙伸手制止:“不用了,老毛病了,缓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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