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3 / 4)
我本不想说这么多的,真的,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说这些恶心的死法给他听呢?即使让我口述给墨让,我也是不肯的,何况他是花妈妈的心上人?但事实就是,我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了他听,他不时发问几句,我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我才算把案情全部复述完毕。说完最后一个字,我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好似被南平追着跑了一上午那样累。也许,是心累?呵,不大情愿地回顾这一切,总不能算是件好差事。
墨谦叹了口气,道:“小艾,回去吧,我知道了。”
我迷茫地看着他,脚上已快不自觉地执行他的话,心里却好像有什么话,一定要当面问问他。这样纠结着思索良久,我才犹豫着问:“莫公子,你现在打算怎么做?”等等,这是我要问的么?我要问的是这句话么?
墨谦似乎没想到我会问他,愣了一下,继而浅浅皱眉:“这几年,我的忍耐似乎全无用处,简直可以算作一个笑话。若真如此,我为何还要太多顾及?也许我应放手一搏。”
他这几句话说得没头没尾,我听得茫然,只能进行简单的思考。他是说,他顾及花妈妈的感受,所以一直顺着她的意思,没有强行为她赎身么?但,为什么要说放手一搏?为什么说他的忍耐是一个笑话?他脸上向来没什么过激的表情,皱眉、抿唇、轻笑已是他的极限,这样一张静水流深的面庞,我能指望从上面挖出什么有用的细节来?不由又有些呆滞,等在原地,好似在等一个指令。
墨谦看了我一眼:“小艾,你可以回去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不由又是失神半晌,才转身向外走去,连道别都忘了。
我的大脑好像被掏空了,支配身体的重任移交到了小脑和脊柱上,我呆呆地看着周围景物的变幻,看自己的双脚仿佛生出了自由意志,带着我沉重的身体缓步向外走去。
我当然知道,我这状态有些怪,但究竟是怎么个怪法,我却说不上来。也许,可以用“白日做梦”来形容?
“小艾姑娘!”一位老人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顺着惯性又走了几步,才想起来停住脚步,机械地转动脖子,四处看看。然后看到姚总管一路小跑,从我身后跑到我身边站定。我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木然模样似乎吓了他一跳,他眼睛微眯,眉毛挑了挑,才低声道:“小艾姑娘,借一步说话可好?”
这话钻进我耳朵里,似乎就在我脑子里迷路了,绕了好久才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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