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3 / 6)
,仿佛燎原大火,但消逝却是每天发生一点,如钝刀子割肉一般。
她嫁过来伊始,也努力做个好媳妇,做个宽厚如母的长嫂。
可惜婆婆和小姑不太配合,而且,当她鼓起勇气寻求沈庭的支持帮助时,他一句“我知道我母亲和妹妹气量小了些,都是一家人,你且忍忍。”让她没了脾气。
都是一家人,她一直傻傻地把他们当作一家人,可谁又把她当作一家人了?
她多希望沈庭是对他的家人说,“安晴远嫁过来,无依无靠,许多事你们且让让她”。
但他没有。
她嫁过来三年,看到婆婆对她平坦的小腹不断皱眉,听到小姑以“童言无忌”为名,问沈庭,隔壁李家的媳妇过门一年就有了孩子,嫂子什么时候生宝宝?
郎中说,夫人身子康健,可否让我为尊夫号脉?
她偷偷瞒下这事,只日日晚上为沈庭奉上补品一碗。
婆婆冷嘲热讽:“媳妇是嫌为娘亏欠了尊夫?”
当你看一个人错,她连呼吸都是错。
四年调养,统统为他人作嫁。
沈庭不再以温柔目光追随,她受了委屈也不再软语劝慰。
“我在外面累死累活,回来还要听你这些家长里短,我心疼你,谁来心疼我?”
安晴受惊,愈发小心翼翼,步履维艰。
原以为在姑婆面前受的委屈都可以在他面前烟消云散,到头来不过是平添羞辱。
沈庭亦不愿再对着她日日的强颜欢笑,日复一日,他睡书房的日子越来越多。
一日起夜,她忍不住绕路过去,却见书房空空荡荡,她的夫踪影全无。
婆婆的脸上罕见地多了些笑容,对她也略见温柔慈爱。
可她莫名地知道,这不是为她。
然后便是熟知的戏码。
面前那女人白肤胜雪,端得是青春无敌。
她作势要跪,婆婆一句“使不得,有身孕的女人哪能这般不小心”让她理所应当地与安晴平起平坐。
安晴摇头,沈庭摔了茶碗,那女人怯怯扯着他袖管:“相公,莫要伤了手!”
回过头来,眼底却是笑意一片。
够了,这日子。
那男人既已不爱,何必再死守下去?
她原以为他是她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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