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章(2 / 4)
乱住了,这夏家的老爷原是跑南北做绸缎布匹生意的客商,赶上旧年发水,船河中翻了个,满船的货不消说了,只他侥幸得一命已是不易,却坏了本钱,一病不起,便耽搁这青州府里,却有些个运道,得了个寡妇的继,招赘他进门,满满家私都白送了给他。
过后重整本钱,买卖收拾起来,就咱着青州府落了户,只可惜是个没儿子的命数,眼瞅年过半百,膝下才得了一个闺女,爱如珍宝一般,闺名儿唤作夏金玉,无意中瞧见了李番这酸儒,不知怎的,就睃眼里,要非要嫁他不可,想这酸儒一无田产二无家业,她爹娘哪里瞧得入眼去,无奈这闺女要死要活的闹着,白等没法儿招赘了他进来,不想李番也不是个有寿命的,平白受不得这些银钱福气,一两年里便一命呜呼了,丢下夏金玉二十郎当正青春的时节,便守了寡好可怜见的。
梅鹤鸣道:“说的是年前跟隔邻为了堵墙打官司的夏家?”孙元善道:“可不正是她家,她那邻着的不过是个内官的闲宅子,那内官早死了不知多少年,如今那宅子落了他外甥手里,就是做古字画生意的刘茂才,想必哥知道他的。”
梅鹤鸣道:“他的铺子跟使本钱的当铺俱一条街上,每逢年节的,他倒是上赶着送礼,只没收他的,横竖不过就照过两面罢了,有甚情面,若收了他的东西,传出去倒坏了的名声,年上尤其让送了几回年礼,都让推了去。”
孙元善哼一声道:“当他为甚要送哥礼,跟哥实话说了罢,他打早惦记上了邻居夏家的家业,为了花园子里的一堵墙把夏家老头生生气了个半死,如今躺炕上,出气多进气少呢,他两家就哥这宅子后头,哥怎竟不理会,那刘茂才早想着那夏寡妇的帐了,恨不得连带银子都拢到手里才算个消停。”
梅鹤鸣听他说了这么大片子没头尾的话,不禁笑道:“不耳会这些寻常,怎的倒成了个包打听,便是那刘茂才占了夏寡妇与什么相干,不是生受了那寡妇什么好处,来这里说项着帮她打官司罢。”
孙元善一听呵呵笑道:“要不都说哥是个耳聪目明八面通的爷呢,这还没说完,哥就猜了个□不离十。”
梅鹤鸣道:“莫用这些好话奉承,她家的事管不得,管了倒显得手长了,倒不如跟周二哥哪里点点卯,或可有用些。”
孙元善道:“哥哪里知道,那刘茂才京里的衙门里却有些门路,模糊听说,仿似寻了大理寺里哪个官儿的门路,转了封书信府衙大手里,夏家这官司哪里能赢得了,说不得真要连家业都赔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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