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4)
不知不觉又到了十二月份, 这几日的天气又干又冷, 哈一口气好像都能冻住。周梓宁回到北京有半个多月了, 心里面念着的挂着的还是那个人。
可是这半个多月以来,他始终都杳无音讯。
她下了楼,走到客厅里,电视里开得很大, 周居翰靠在沙发里看新闻联播,不时低头翻一下手里的报纸。
他的头发剃地很短, 但和早些年入伍时一溜儿的板寸不一样了, 梳成这个年纪适宜的三七分, 身上还是部队里那身靛蓝色的常服, 熨地一丝不苟。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她就合上了报纸,柔声问:“不是不舒服吗, 怎么下来了?”
“不舒服什么?”周梓宁过去, 拍拍膝盖在他身边坐了:“我不一年四季都这样,哪能真有毛病?”
“是啊,哪能啊?这叫富贵病。”旁边有人咬着苹果含糊道。
周梓宁从茶几上捞了只砂糖橘, 直接往这死丫头的脑门上打。
沈秋被砸中, 嗷嗷叫唤着跳起来,不依不饶,要她给个说法。周梓宁不理她,她就去缠周居翰:“首长, 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周居翰被她晃了老半天,头都晕了,这丫头也不肯放过他。
周梓宁看不过去:“你别闹了,渤海有俩军机坠了,我哥这段日子忙着呢,好几天没合眼了。他这把老骨头,你再晃就直接散架了。”
周居翰说:“要不是有我这把老骨头撑着,有你这些年的好日子?”
周梓宁自知失言,吐吐舌头,不做声了。
沈秋撇撇嘴,松了手,托着腮抬眼打量眼前男人。三十六七岁的年纪,真是一点儿也瞧不出来,还是那么英俊。
沈秋几年前见他时,他还在沈阳空军指挥所那边任职,是个师级单位的参谋,闲暇时曾到她家里做客,虽然是同辈人,她和他说不上话,总觉得他是叔伯辈的人。后来去了空军指挥学院的高级班学习,调回了北京,这两年在西山指挥所那边工作,她很少见他。
不过她这人天性开朗,逢人都能说上两句,一点儿不怕生。
“如果可以,真想跟您一道儿去一部看看,听说工作单位在地下,还得乘电梯下去,是不?听着就不赖。”
死丫头什么都敢说!周梓宁唯恐她再口没遮拦,拖了她的胳膊往二楼走。
“你干嘛呢,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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