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4)
深秋的夜晚,本应是宁静,但在这城市里,没有一刻是安宁的。人们都在不停奔波。
不远处的工地依然传来不规律的杂闹声,街道两边红白灯光闪烁。洁白的路灯照耀着夜色茫茫,红灯下的女人们穿着单薄的衣服,坐在门边花枝招展。———她们开着一个极其简单的理发店。
残缺不堪的门牌,在秋风呼啸的作用下,与门梁哒哒作响。垃圾满地的院子里,水龙头还配合着门梁与门牌的乐章。
门内是一个大大的仓库,搭着大通铺,棉被散乱,满地烟头。十几个邋遢不堪的人,有说有笑。
桌上摆着几盘残羹剩饭,极少的猪油与菜汤混合变成凉粉?老不死等待着几个酒鬼吃饱喝足。我不知道这样坐着等死的日子,他们有什么高兴的,值得这样大口喝酒。
我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一会再出发,虎哥还在跟几个兄弟喝酒,粗壮的胡渣上全沾上酒珠。嘴里吧唧着在这深秋已经冷透了的蔬菜,含糊着问:“你妈妈的,今天谁值班?”
‘你妈妈的’这是虎哥的口头禅,现在已经成了他的代名词。虎哥是我们这里的头目,我们的饮食起居都依靠着他。
正在加衣服的我回答:“我。”从我的上衣口袋掉下来一枚硬币,我快速地把它拾起来。它是我的幸运币。
我身边的一把刀深沉的模样,嘴上叼着半截红河:“还没用呢?”这货总是没有太多的表情,不知道是他脸上的刀疤让他没有脸部神经,还是一直都没过表情。他平静的脸,让你看上去误以为他是一名侦探。
这一分钱如今确实很难花出去,于是我说:“幸运币。”
一把刀反驳:“幸运?你幸运过?我们这帮后娘养的谁幸运过?”好吧,它确实没有带给我什么幸运,不然我也不会沦落至此。
铁拐李幽雅地躺在床上:“狗子,你娃儿咋个天天在值班哟,是不是最近看上酒吧哪个妞了?”
“狗子,明早回来给我们吹嘘一下今晚的销魂。”张大虾爱好我给他吹牛,其实我也爱吹。不打草稿那种吹。
“狗子,你娃儿是不是在给我们吹哟,你每次值班都有艳遇,老子多久才碰到一个。”正在刷锅的老不死说。他是我们这群人渣中最老的一个,都五十几了还混。他确实很少碰见,因为他要给‘觅食’的我们准备熟食。
他是我们的大厨,却不会包包子,而且爱赖床,所以早饭基本上都是我们出去买。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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