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时光尽处，星火长明(16 / 17)

颜。记得九华殿上他痛楚的双眼……我修为全失，道基道脉全毁，历经千辛万苦自创不需道基道脉便可修行的功法玄月，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回到他的身边，包括这数千万年的等待，与执念……虽然这并不完全是他，但还是……谢谢你。”

    “不用谢。”她的话无瑕感同身受，这几千年间她思念颜绯月之时，亦是只能够依靠这一缕死亡的魂印所化作的魂体状态，描摹记忆中的身影。

    紫月拭去眼泪，郑重看向无瑕：“我已无憾。你，到我身边来。”

    “前辈……”

    风子漓仍旧有些担忧，而无瑕已经听话的抬步走去。

    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子，相距两步，面对面而立。这一幕看上去，奇异而又沧桑。

    “闭上眼睛吧。”紫月轻声说道，无瑕毫不迟疑便照做。

    淡紫色的光芒自两人脚下升起，像汹涌的风暴吹得衣袂翻飞，长发飘扬。紫光风暴贯穿了紫月的身躯，她清晰的吐出两个字：“融魂。”

    话音落下，她的身体在紫色的光芒中化作剔透的光影，接着，就像融化中的薄冰，一点点碎做细小的水珠，直至完全消失……

    完整的魂印没入无瑕的眉心，不需牵引便像久游归家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应该停留的地方，安安稳稳与魂魄和谐相融，宛如天生如此。

    在无瑕启眼那刻，紫光已完全消失，紫月的身影也彻底不见了。她抬起手，似乎想去触碰什么，但指间唯有寒凉的空气流过。

    “无瑕……”

    风子漓从后方轻轻拉住了她的手，无瑕回转身来，风子漓仔细的观察她，目光停在了她变得浓墨般乌黑的发丝上。

    “你现在看起来，与紫月前辈……几乎就像一个人了。”

    无瑕眼底洇开几许迷茫，“我与她……是否本就是同一个人？我究竟是她千千万万真身中的一个，千千万万轮回中的一世？还是……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风子漓握住她的双肩试图安抚她，而无瑕却愈加茫然：“颜绯月的无瑕……是否只是她？她牺牲了一切、甚至牺牲了自身换来今日……颜绯月的魂印回来了，而无瑕已非无瑕！是否她牺牲了自己，成全了我……”

    “无瑕！”风子漓微微俯身，与她目光平视，“对我来说，你只是一直以来我陪伴着的那个你。无关珈兰，无关紫月，我不是紫离殿下，亦不是另一半的颜绯月。你我只是无瑕与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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