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 / 3)
勾践同富贵的文种,最后只有一杯毒酒,死无葬身之地。
秦孝公临终时,所提及的禅让之言,就是他作为君主,对于商鞅最后的仁德。若商鞅能够领会秦孝公的深意,不再恋栈权位,甘于辞去大良造之位,从此如范蠡般闲云野鹤,还是能有善终的。
但是商鞅没有这么做。
那对于继位的嬴驷来说,这么一个集变法威望,实权,及宗室权贵怨恨于一身的商鞅,残杀之,既可以立竿见影地确立刚刚登基的威信,又能缓解与宗室权贵的矛盾,更能把所有的军政大权牢牢握在自己手中,何乐而不为呢?
而商鞅之所以会死得如此凄惨,就在于他舍不得变法带来的威望和权势,看不清自己作为秦孝公一枚棋子所处的形势和格局,辨不明秦惠文王只会杀了他而绝不会让他逃至他国的心思。
立身不正,所为失当,身处商鞅如此地位,必不得好死。
与帝王关系亲密如周成王叔父的万世圣人周公,也因帝王之疑,不得不避难远走;与秦孝公君臣相宜,于秦有不世之功的商君,也因帝王心术,得了车裂之死。替秦王游说各国,以连横之法说服各国亲秦,两为秦相的武信君张仪,作为一个魏人,真得能得秦王全然无他的信任,并能够得享富贵,最后寿终正寝?
晏希音的神情始终带着笑意,但在张仪的眼里,却好似要谋夺他性命的恶鬼一样可怖。
他长期以来,以为自己得到秦王重视,甚至能够与大良造公孙衍相比,而真正的事实是,自己从来就如同一枚棋子一样握在秦王手中。
秦王为何要重用出身魏国的自己,而不是秦国本国大夫,除了自己的确有所才能以外,恐怕就是因为自己在秦国没有任何根基,即便是诛杀全族都于秦国无任何关碍。
恐怕就连名垂千秋的商君,受到重用,都有这个原因存在。
只要秦王一个念头,他便随时会危如累卵,恐怕连死得全尸都是奢望。
他以往以为的春风得意,以为的位高权重,竟比梦中幻象还要可怕。
晏希音嘴角挂着随意散漫的笑容,“我这里也有一个故事,甚是有趣,还望能博张子一笑。”
“传闻韩国国君曾有一宫妃何氏,生得貌美,又善解人意,甚得国君宠爱,几度想扶立何氏所处公子为太子。何氏出身低微,却与当时韩国一位何姓大夫有远亲,便想方设法欲同这位何大夫联亲。怎知这位何大夫刚正不阿,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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