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风而来(1 / 6)
段景奕龙袍加身,在殿中烦躁地来回走动,冠冕上的珠帘随着他的踱步一起摇摆不定。
“后患……后患!”他将急报扔在地上,恶狠狠道。
李尧弓着背道,“陛下,当务之急是要支援前方抵挡的阵营啊,军饷若是不及时补足,那……”
段景奕心浮气躁地打断他,“朕如何不知道!国库里的银子是飞来的么!”
李尧张了张嘴,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道,“陛下,行宫与太庙的工程可以暂时停下,把钱财与人力都放到……”
“这如何能行!”段景奕大呵,“工程若是说停就停,说起就起,那朕君威何在!传朕旨意下去,即日起,官至三品,俸禄每月减五石,官至六品,减八石,六品以下么……”段景奕广袖一挥,“十石。护国关头,人人都担待着些,地下田里耕做的,坊间养蚕织布的,粮食绢匹多上缴些。这天下不就是匹夫有责么?”
李尧彻底无言以对,从前知道段景奕是个小混账,但至少事情孰轻孰重总能分清。如今国难当头,刚平了北边,又起了西边,不仅不安民,反倒再度压榨,压榨底层百姓就算了,居然连各级官员都不放过!
“行了行了,丞相若没有别的什么的事就退下去照办吧。容朕明日早朝再与诸卿商定到底由谁为将领兵前去支援。”言罢,段景奕已经起身预备离开,他迈着懒懒散散的步伐从宽敞的龙椅上下来。身边侍候的太监都是些刚提上来的。像裴志鹤之流,从前跟着老皇帝做事的,早就被他如同苏暖一样,不知驱赶到何处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从前他就看着这些老家伙不顺眼了,要不是及时归顺了他的,剩余那些不明不暗,不推不就的“半吊子”,还是快些处理出去为好。
他一个控制欲与占有欲如此之强的人,自然什么都要用自己的,都要用新的。何外乎人?
年轻帝王理所当然又轻描淡写,一个扣工资的圣旨发下去,惊起一阵浪潮。
不断有人上书求段景奕收回成命。他们当初拥戴他,不就是想着以后所户之主上了位,自己跟着加官进爵有肉吃么。可现在倒好,不仅仕途跟以前一样难走,别说加官进爵了,除了李尧混了个和他们一样照旧要被克扣俸禄的丞相当,其余人能捞着的,似乎什么也没有。
当初又谁人不知程絮涞是他手下一条捞钱好狗,可如今呢?先帝当初怪罪下来,还不是第一个把人踢出去当了背黑锅的?到现在是生是死都没有人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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