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窗事发(4 / 6)
数,便在德妃宫中称病,甚少再在宫闱里游走。
段景澜来过宫里几次。他负责镇压起义的百姓,累是累,但并不难。这些百姓本就手无寸铁,而且数量不多,要完成不是什么难事。
段景澜进进出出几次都看到苏暖悠闲地坐在庭院里,有时摆弄些花花草草,有时逗一逗鸟。丝毫看不出来像是个有心事的人。
“被看得出那还得了,”苏暖对他道,“宫里人这么精,要是你都能看出来,岂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了?”
段景澜不服气,“喂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笨么。”
苏暖认真地看了他一眼,道,“不是。”
“……”
这回查案子的人手脚倒是快得很,下面百姓所说的“横征暴敛”的凭据被揪了出来。确实不在段景奕账下。
“……在程絮涞账下。”段景澜道。
苏暖一字一字重复,“程絮涞?”当初的青州知府,协助修缮水坝,还被景诚送了妓子当正房夫人的那个官员。
“周家人反应倒是不错,这假账做的滴水不漏。”段景澜道。
“未必。假账做得完不完美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查账的人愿意配合他们,那么他们的工作量肯定比真的一本正经担惊受怕地做假账要少得多,也顺便得多。”苏暖淡淡道。
段景潋无语一会儿,道,“言之有理。他们还真是一手遮天啊。”
“未必。景诚有没有让你找一个人?”苏暖问。
“谁?”
“工部尚书,燕染溯。”她进进出出御书房这么多回,唯有此人来得最勤,且最心无杂念,兢兢业业。
苏暖是个医生,前世里是真真正正刨开过许多人的胸膛,看到过人心是长什么样的。
一个人是否根正,是可以看得出的。
也只有燕染溯跪在御书房里说些没情商的话,惹得皇帝脸色很臭,甚至轰他出去。此人给苏暖的影响颇为深刻。且不止一次,皇帝好似就是要冲那人发火给她看似的。
“他是太子的客卿。”段景澜提醒她道。
苏暖道,“我知道,所以你去查一查。我断定,此人是个可用之材。江州的水坝五年前名声赫赫,那就是他亲自督工完成的。到时,水坝是怎么塌的,尚有水落石出的可能。还有……”
“还有……?”段景澜等她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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