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心者(1 / 7)
“蓝石,杜若子,香苏……”苏暖拿着段景诚给她的药方,皱眉念道。
“如何?”段景诚问。
苏暖抬起头,“这方子里有几味药,与当初周明靛给郭俏所用的一样。只不过量不同,其余配方也有区别。郭俏终究是身怀六甲,只能伤她身子却不能伤到孩子,所以他们配剂量时必定小心翼翼,一点点来,就好像让人慢性中毒一样。德全皇后的补药配方,也是这个意思,药材都是名贵的,药性都是驱寒的,可几者相克而用,那后果便……总之,手段是一样的,他们为了不留破绽,用药都是一点点,分开来下。”
段景诚的嘴角抿成一条线,当初他还是一个孩童之时亲眼看着那群人东奔西走,自己跟着明察暗访,也不管有没有用,原来,最索命的不是落水,是落水后的药方。
“德全皇后亡故,郭俏惨死,这就是拜他们所赐的证据。”苏暖道,“可是景诚,我们又能如何?将药方的来龙去脉昭告天下,谁能听?”
段景诚缓缓抬起头,苏暖似乎能望见他眼底的血丝,“要昭告天下的可不止这一点,周家,段景奕,一个都不能少。”
“公子,一会儿小的施针时,若要痛着,还得请您忍着些。”
太子府里,老郎中对着浑身不着一缕的段景奕道。
段景奕虽然对这种医法颇存不满,但也无奈,不管是不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若有一丝希望也得试试。
“要是治不好,我非宰了这看东西不可。”段景奕恨恨地诽腹道。
他平躺下来,深呼吸,老郎中便仔仔细细地抽出一根银针,小心翼翼地对准,在他的腹部扎了下去。
段景奕微微一激灵,身上微汗起来。
紧接着第二针,第三针……不知最后一共被扎了多少次,他只觉得五脏六腑一团火热,下身也隐隐约约灼了起来。
他心头倏地一阵欣喜与期待,莫不是真的有用了?
他微微起身低头去看,那处却依旧如往常般,不见起色。
“公子…!!躺平了,莫急,莫急。急不得啊。”老郎中赶紧道。
“这要多久?”段景奕有些不耐烦道。
“一会儿拔了就好了。这针还得每日一施。”老郎中颤声道。
段景奕起了怒火,“每日都要?!那得多久?我不日就要成亲,洞房花烛你叫我如何自处!我看你这条老命是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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