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哄(1 / 6)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
    却像平地一声惊雷,在一瞬间点醒了温以凡。
    前些天她来这儿的时候,跟桑延说出了怎样的话。
    ——“抱歉,我们这儿是正经酒吧。”
    ——“那还挺遗憾。”
    “……”
    温以凡微抿唇,铺天盖地的窘迫感将她占据。
    所幸是周围吵闹,调酒师完全没听到桑延的话,只纳闷道:“哥,你干嘛呢。”而后,他指指抽屉,将声音拉高:“你有看到放在这儿的手链吗?”
    闻声,桑延轻瞥一眼。
    调酒师解释:“这位客人前几天在我们店里消费,遗落了一条手链。那天余卓捡到,我……”
    说到这,他一顿,改口:“你不是给收起来了。”
    桑延坐到高脚凳上,懒洋洋地啊了声。
    调酒师:“那你给收哪了?”
    桑延收回视线,神色漫不经意:“没见过。”
    “……”调酒师一噎,似是被他的反复无常弄到无言。
    与此同时,有两个年轻女人到吧台点酒。
    像是看到救星一样,调酒师给桑延丢了句“老板你招待一下,我先工作”,随后立刻转头去招呼那两人。
    余卓也不知何时已经从这块区域离开。
    只剩下他俩。
    尽管是在拥挤喧嚣的场合,但也跟独处没多大差别。毕竟调酒师说了那样的话。两人一站一坐,氛围像与周围断了线,有些诡异。
    桑延拿了个干净的透明杯,自顾自地往里倒酒,直至半满。
    下一刻,桑延把杯子推到她面前。
    温以凡意外地看过去。
    男人黑发细碎散落额前,眼睫似鸦羽,面容在这光线下半明半暗。他的手里还拎着半听啤酒,挑了下眉:“要我怎么招待?”
    这回温以凡是真有了种,自己真是来嫖的错觉。
    她默了须臾,没碰那酒:“不用了,谢谢。”
    ——冷场。
    估计桑延也因为调酒师的解释而尴尬,没再刻意提起联系方式的事情。想着这是他的地盘,温以凡决定给他留个面子,也没提起。
    她扯回原来的事情:“你们这儿的失物都是老板在管?”
    桑延笑:“谁跟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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