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寒夜避险(2 / 5)
女孩竟然像个看破红尘的长者一般说话,心里不由暗暗纳罕,猜不透她是真能如此想,还是担忧过甚神志不清。
北直隶虽大部分都是平旷田地,靠西北方却也分布着一些山峦,保定府的正北方向就是一片山地。
徐显炀带着诚王与郭塘冲出重围之后,就离开官道朝这方向奔逃而来,有天黑与山林做掩护,好不容易才终于甩脱了追兵,躲进了山里。
进山后地面高低不平,又不好走正道,只得弃马步行。
诚王坠马时伤了脚踝,行路困难,郭塘则受伤更重,流血流得几近昏迷,徐显炀一边一个搀着他俩钻进了山间,寻了一处浅浅的山洞暂且休息。三人都是疲惫不堪,一进山洞便都瘫倒在地,成了三堆烂泥一般。
初时因怕引来追兵还不敢生火,三人在山洞中躲了一个多时辰,听着周围一直再没有人声,徐显炀又找来一些树枝在洞口做了遮挡,才于洞内生起一堆火来。
郭塘鼓捣着衣摆,想要撕下一条布来裹伤,却因双手都已累得僵硬打颤,怎么撕都撕不下来。
“笨死你!”徐显炀骂了一句,过来拿起郭塘那奔了口的佩刀在他衣摆上一划,再一撕就轻松撕下一条来,又从怀里取了自己一方白绢帕子丢给他,“垫着点,拿你那沾了泥的破布沤着伤口,回头化脓了一样能整死你。”
郭塘展开那方绢帕,见到角上还绣着一道缠枝红梅:“这是……新夫人的吧?”
连锦衣密探也都知道自家大人要成亲了。
诚王正脱下鞋袜检查自己脚踝,瞥着他冷笑道:“让你占大便宜了,我都没那好东西。”
郭塘听得莫名其妙,徐显炀则立刻黑了脸。
他过来替诚王检视了一下伤处,道:“没伤到骨头,歇一歇消了肿就好了。”见诚王咬着牙直吸凉气,徐显炀撇嘴道:“你还知道疼,脑袋掉了比这还疼呢!”
要不是这小子自寻死路,也不至于害他来冒恁大的险,眼下他是全身而退了,可这当中有多大的侥幸?
那最后关头,那个被斗篷蒙了头的响马跌落马下,偶然绊倒了后面的一对人马,然后倒下的人马又紧接着绊倒了后追来的好几匹马,一举使得响马们乱作一团,追击的速度大为受阻,若非如此,他一个人身手再强,最终也只能落个被人家缠斗到精疲力尽然后乱刀分尸的下场。
徐显炀自是对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疯狂小子怨气满满:真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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