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北镇抚司(3 / 5)
非如此,妻女也不至于受此重罚。耿妻自丈夫入狱时便一病不起,很快过世,送入教坊司的也便仅有耿小姐一人。
迄今为止,耿德昌与柳湘等人是厂卫最后挖出的几个泾阳党人,人一死了,线索尽断。再想重新摸查朝中隐藏的奸党余孽,可就不容易了。
那些老大人一心求稳也有其道理,原先与泾阳党人有过交情的朝臣也不一定为奸党效命,甚至从前真做过奸党成员的人如今也可能已然脱离,这些都不能作为凭证供厂卫缉捕审查。对奸党余孽的追查就此陷入停滞。
打蛇不死,必受其害,听着外间诋毁厂卫的谣言愈演愈烈,徐显炀恨不得一早将那些居心叵测之徒一网打尽,是以近一个月以来,他翻阅卷宗,暗中查访,力求再从耿德昌一案中寻得疑点继续追查,却都一无所获。
这样时候陡然听说有人将“重大案情”送上门,他怎可能置之不理?
徐显炀对随身物件从不上心,穿宫牌子丢了根本想不起何时丢的。反正皇城各门的禁军也都隶属锦衣卫管辖,没一个人不认得他,牌子丢了也不影响他出入。
他也就早将这牌子抛诸脑后了。没想到丢了都一个月竟又找了回来,送回它的人还是——
“是你?”
见到杨蓁,即使心里再怎样清楚不可能,徐显炀最先冒出的念头还是:她要来报那一“抱”之仇。
毕竟那是他有生以来做过的唯一一件“亏心事”,虽说是无意的。
“见过徐大人,”杨蓁驻足厅中,向坐于案后的徐显炀福了一礼,开门见山道,“大人也知,我本是待选入宫的宫女,想不到昨日半夜忽有几人闯入院子,强行将我带离,送至教坊司。等在那里的一位少年公子穿着华贵,不知是何来头。他以我与婶婶的性命相要挟,叫我顶替耿德昌之女留在教坊司,之后就扬长而去。我知道大人您近日一直忙于审查耿德昌的同党,便来向您报知此事,想必查出那主使换人的案犯,对大人将会有所臂助。”
徐显炀早知自己在外有着煞神之名,见她一个娇怯怯的小姑娘在自己面前,竟能侃侃而谈,毫不怯场,心里暗暗纳罕,但也没有错过她所述的案情。
飞速思索了一番,他问道:“你来此找我,意在求我救你出来?”
一个良家子无端沦落为教坊乐户,必是恐慌不已。若说她来此只是为了向他报案,而非求助,徐显炀是决不信的。她没有哭哭啼啼理智尽失,已经很令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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